“你可真是……”他用力吮吸了一下她嘟起的唇瓣,從她身上起來,“好,我下去。”
人終于走了。
林清屏起來換回睡衣,空氣里卻依然燥熱得厲害,全是他留下的幾欲窒息的氣息。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火熱。
要顧鈞成保證不打她,不過是撒嬌而已,她從來都相信他,絕對不會動她一個手指頭,但是,云嚴父子真的讓她隱隱感到不安。
云嚴是他學校的教員,面子上肯定不能過不去,這也是她今天為什么到底不阻止他們進家門吃飯的原因,但是,不要再有深交了,志遠和云小山不要有太多交集了……
她在胡思亂想中進入了夢鄉(xiāng)。
清晨,下了幾顆雨,難得涼爽的周末早晨,林清屏睡得很是舒服,卻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我進來了?”外面的人說。
林清屏醒了,但是沒吭聲。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我進來了?”
外面的人等了一會兒,確實也沒等來她說話,也確實就真的當她答應了,推門而入,并且從里面反鎖了門。
“你干什么?”林清屏翻身警覺地問。
“交作業(yè)??!不,交保證書?!鳖欌x成把一張紙交給了她。
他還真寫了……
林清屏伸出雪白的胳膊,一把搶了過去,檢查。
先是一個個字數(shù),看有沒有600字。
一數(shù)下來,竟然有八百以上。
“廢話多!湊字數(shù)!”林清屏哼了一聲,但從字數(shù)上確實挑不出毛病了,就看內(nèi)容。
先是寫保證不打人,這一點寫了大概400字,然后就寫的往后尊重她的想法,不會和云家走得太近。
“這是真心話?”林清屏把保證書還給他。
“當然是?!彼c點頭,“其實我昨天就是這么想的,你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昨天因為人家已經(jīng)到家門口來了,我又湊巧回來,不讓人進門說不過去,但是,以后的分寸我會把握好的?!?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這么不待見他們嗎?”林清屏不能說因為自己一個夢和前世不太真切的回憶把人劃為不可交范圍。
“你想說就告訴我,不想說也沒關系。”他說著,便坐在了床沿。
“我不說!”
“行,那就不說?!?
林清屏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此人已經(jīng)從床沿挪進了被子里,她的身上,也多了一雙炙熱的手。
“顧鈞成!”她小聲道。
“怎么不穿了?”他在她耳邊小聲說。
林清屏:……
“顧鈞成,你昨晚是怎么說的?”
他粗糙的指腹擦過她的皮膚,“我說,只能穿給我看?!?
林清屏努力抵御著他手指激起的陣陣顫栗,踢了他一腳。
“顧鈞成,你才是有傷風化,你不要臉!”
“顧鈞成,你說,你是不是為了這個,保證書才寫得這么誠懇的?”
“顧鈞成,你放開我……”
無論她說什么,這一回,顧鈞成都沒有再放過她。
在她越來越小的聲音里,她知道自己也在炙熱中淪陷,昨晚因一場雨而退散的熱氣,這個早晨重新點燃。
林清屏最后只剩后悔。
早知道,昨晚順了他的意好了,也好過被折騰整整一個上午。
大白天的,志遠和趙大姐都在家,她根本不敢發(fā)出一丁點聲音,情難自已時,也只是在顧鈞成肩膀上咬了一個又一個牙印。
可那又怎么樣呢?
一上午,早飯也不下去吃,午飯也不下去準備,志遠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趙大姐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嗎?
簡直,太丟人了!
最后,林清屏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在只有粗重喘息聲的房間里格外清晰,惹得顧鈞成不禁一笑。
“你再笑試試?都是你!”林清屏眼眉間盡是緋色,埋怨的眼神看著他。
他俯身親了親她,“我去給你把飯端上來吃?!?
“不要!”像什么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干啥嗎?
林清屏狠狠瞪了他一眼,忍著酸軟起了床,洗完澡下樓的時候,臉上仍然是紅撲撲的。
趙大姐不會說什么,都是過來人,心照不宣。
倒是志遠,看了她一眼,突然緊張起來,“你們……不會打架了吧?”
林清屏:……
這孩子說的打架,是她想的打架嗎?
志遠臉色很嚴肅,“你打不過他的啊!下次打架你叫我,我?guī)湍悖 ?
林清屏:……
好吧,她錯了,都怪顧鈞成,她腦子里現(xiàn)在全是黃色廢料!
“我們,沒打架,別瞎想了。”一個和睦的家庭,有利于孩子健康成長,再說了,他們真的沒打架。
趙大姐端菜過來,給她使了個眼色。
她忽然意識到什么,摸了摸自己脖子……
“不是打架的,是被蟲咬的,昨晚睡覺沒關窗戶?!?
志遠瞪大了眼睛,“什么蟲子咬成這樣?”
“臭蟲!”林清屏不假思索地說。
正下樓的顧鈞成:……
“那……你們和好了嗎?”志遠瞟了一眼顧鈞成,小聲問。
“算是吧。”林清屏喝了一口粥,覺得咕咕亂叫的肚子總算有了慰藉。
志遠老成地點點頭,“這還行,昨晚他寫保證書寫了八百字。”
林清屏:……
“你還關注得挺多!”林清屏敲了敲他的頭。
“我顧叔說的啊,讓我學著點,以后上學了多的是機會寫這玩意兒。”
林清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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