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甜,你怎么樣?”
那身影蹲下來,滿臉地關切和著急。
“邢峰……”
“是我,我回來了?!?
寧思甜看著他,“哇”的一聲哭了。
“你還有臉哭?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竟敢推佳樂下樓!我真沒想到你這么惡毒,你知不知道她是個孕婦!”
被推開的崔大慶發(fā)現(xiàn)趕過來的人竟然是邢峰,更是火冒三丈,指著寧思甜大聲呵斥。
“崔大慶,你別吵了,趕緊送人去醫(yī)院啊?!庇腥思奔钡氐?。
崔大慶這才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寧思甜和邢峰一眼,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下樓,抱起朱佳樂就往外跑,有鄰居跟著跑去幫忙,很快,亂哄哄的樓道里安靜了些,只有寧思甜的哭聲沒有停。
“思甜,這到底出啥事了啊,你別哭了,趕緊說清楚啊,這可是個大事,要是崔大慶媳婦的孩子沒了,那可就是命案了呀!”有人著急地提醒道。
寧思甜更害怕了,她長這么大都沒遇到這樣的事,哭著搖頭:“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
“那怎么可能呢?這樓里誰不知道崔大慶他媳婦有多寶貝肚子里這個孩子,她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有人立刻反駁。
“好了,別說了。”邢峰把寧思甜扶起來,看到她臉頰紅腫,嘴角還有血,心急道,“我先送你去醫(yī)院看看臉上的傷!”
不由分說,抱起寧思甜就走。
這時卻有人攔住他們,不讓他們走,說這事太嚴重了,得去公安局一趟。
邢峰臉色一沉:“我先帶她去醫(yī)院,有什么事,等看完傷再說!我們不會逃走!”
他雖然很年輕,但在部隊鍛煉得很有氣勢,一時間竟把眾人唬住了,沒人再敢攔他們,由著他們離開。
還是有人不放心,跟著他們?nèi)チ酸t(yī)院。
畢竟都是在公安局工作的,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下了樓,冷風一吹,寧思甜冷靜下來,擦了擦眼淚,讓邢峰把自己放下。
“我自己能走?!彼薜寐曇羲粏?。
邢峰腳步依舊沉穩(wěn)快速:“沒事,我抱你過去?!?
“不用!”寧思甜掙扎了下,邢峰沒辦法,只能把她放下。
一路沉默的到了醫(yī)院,就看見一臉焦灼的崔大慶。
他站在急救室門外來回踱步,看見寧思甜,立刻沖了過來。
“寧思甜,要是佳樂和孩子有什么事,我不會饒了你!”他大聲呵斥道。
寧思甜深呼吸,咬牙道:“他們有什么事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沒有推她!”
“你沒有推她難道是她自己往樓下滾?”崔大慶咬牙切齒地道,“她有多在意這個孩子你知道嗎?她怎么會做這種事?寧思甜,我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變得這么惡毒……我都說了,我會跟你在一起,只需要等幾個月就好,你連這點時間都不愿意等?”
他又生氣又失望,看寧思甜的眼神好像在看一條毒蛇。
寧思甜心里顫了顫,這么多年了,她已經(jīng)習慣他各種輕蔑的、嘲諷的、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可現(xiàn)在這樣還是第一次。
從小一起長大,他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可他卻還是認為是她推朱佳樂下樓。
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大約是比死心更死心吧,死得透透的,連一點兒疼都沒有。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