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真是有夠荒唐的,你連圍獵的資格都沒有,憑什么想要跟我們爭奪鹿死的權(quán)利。你們周家,算個什么東西!”
公司門口緩緩出現(xiàn)一位蒼老的聲音。
眾人視線挪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陸家的所有人都來了。除了還在病床上休養(yǎng)的沈凝之外。
“爺爺、爸媽。”陸琛喉結(jié)輕輕滾動著,看見了家里人之后,他一直緊繃著的情緒也有些繃不住了。
陸軍禮沖他點點頭,走過來拍了拍陸琛的肩膀,“阿琛,辛苦你了?,F(xiàn)在我們都來了,不管怎么樣,我們家都要守住今安的公司。這是她生前唯一的念想了?!?
陸琛鼻子一酸,偏過頭去努力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陸軍禮也低頭抹了一把眼睛,隨后抬起頭看向了陳冰和周汝汝,“陳律師是吧,我覺得你學(xué)的法律知識不算牢靠?!?
陳冰微微皺眉,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這位老先生,您也是律師嗎?您憑什么說我的法律知識不牢靠?我的法律知識就算再不牢靠,也要比你們這些目不識丁的文盲要強。”
“你小子說話給我尊重點,小心我拳頭伺候你!”陸淮山皺眉瞪著陳冰,瞪大了眼睛。
陳冰微微縮了縮腦袋,不過沒再說話了。
陸軍禮倒是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只是繼續(xù)慢慢悠悠地說道,“私自調(diào)查他人的婚姻狀況是違法的,你一個律師,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吧?”
陳冰神色微僵,但很快又恢復(fù)原樣,“這一點確實是我們做錯了,但是這位先生,這一點小事也并不能阻止周汝汝小姐繼承紀(jì)氏珠寶。除非你們找出其他跟紀(jì)小姐有關(guān)的繼承人來?!?
“今安在這個世上,還真的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陸軍禮看著他們兩個,慢慢地說道,“我知道一個人,她比周汝汝更有資格繼承她的公司?!?
陳冰一愣,覺得陸軍禮好像在撒謊。
他已經(jīng)完全調(diào)查過了,紀(jì)今安在這世上確實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就連周汝汝跟紀(jì)今安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也是少得可憐。
畢竟她們二人的奶奶和姥姥也不是親的姐妹,不過是個表姐妹罷了。
“這位老先生,我知道你們不想周汝汝小姐去繼承紀(jì)小姐的公司。但是按照我朝法律,只有周小姐有這個繼承的資格?!标惐f道。
“沒見過這種狗屁道理!”有個員工大喊,“老子把人家弄死了,女兒又來繼承人家的遺產(chǎn)和公司。這天底下,還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對!什么狗屁東西!人家陸老先生說了,這世界還有比她周汝汝更合適的人,周汝汝你給我滾!”
“快滾!你爸是殺人犯,你也是殺人犯!”
“殺人犯都去死!”
“去坐牢!去接受你該有的懲罰!”
周汝汝聽著這些謾罵,心里完全不屑一顧,甚至還覺得這些人很蠢。她微微一笑,隨手指了一位員工,指甲涂著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