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三個人。
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白山海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古井無波,叫人看不出什么門道。
但周汝汝心里卻非常害怕。
她控制不住地吞咽著口水,扭頭看向陸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阿宴,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呀?阿宴,我現(xiàn)在被爺爺軟禁了,你可以救我出去嗎?”
“周汝汝?!标懷绯痘亓俗约旱囊滦洌翱吹讲〈采系娜肆藛??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話要說吧?”
“那個人……是白山海啊?!敝苋耆曷曇糨p輕的,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落在白山海身上?!拔抑恢腊咨胶J羌o今安的前男友,除此之外,我和他沒、沒什么好說的?!?
“是嗎?”陸宴冷笑著,拉過周汝汝來到了白山海的身前,讓她看見了白山海胳膊上包扎著的紗布。
“看見了嗎?知道他這傷口是怎么來的嗎?”陸宴問。
周汝汝搖搖頭,“我不知道。阿宴,我不想待在這里,我害怕。”
“你心里有鬼才會害怕。白山海胳膊上的血洞,是我戳的。周汝汝,你要是說實話的話,我可以考慮,不這樣對你?!?
“說什么實話!”周汝汝頓時好像陷入了瘋癲一般,“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周小姐,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卑咨胶i_口,微微嘆氣,“兩年前,是你告訴我,今安懷孕了。你還說如果我想還清債款的話,那就全部都聽你的。你讓我去冒領(lǐng)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你還記得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周汝汝疾厲色地看向白山海,“什么兩年前,兩年前我根本不認識你!我是最近才認識你的?!?
“是嗎?那這是什么?”陸宴把一段視頻播放給周汝汝看。
那赫然是兩年前,周汝汝和白山海見面的場景。
這是森達動用了一點關(guān)系才找到的。
是一家咖啡廳的監(jiān)控,很清楚地拍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臉,右下角的時間剛好是紀今安懷孕,白山海來找陸宴的前兩天。
“我……”周汝汝扭過頭去不看那視頻,“這肯定是白山海為了陷害我,故意合成的!阿宴,你不要相信他,我才是你認識更多年的那個人啊。”
“就因為我和你認識這么多年,所以我不對你動刀?!标懷绯林曇?,“周汝汝,不過你已經(jīng)快要耗盡了我們這些年的情誼了。再不說實話的話,我殺了你?!?
周汝汝瞳孔驟然縮小,“你威脅我?我小時候救過你,你居然威脅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早就死了!”
“周汝汝!”陸宴一把拿起旁邊的刀,直直地向周汝汝的頭上揮去,在距離她頭頂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周汝汝,我陸宴向來說到做到。”
周汝汝感覺有一口氣屏在胸口,她不敢呼吸也不敢動,就那樣愣愣地看著陸宴。
直到陸宴把刀收回去以后,她才腿軟似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陸宴站在她面前,還是一如從前的俊美無雙。但周汝汝心里清楚,陸宴這輩子都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她了。
明明幾個月前,她還高高興興地和陸宴一塊兒回國。那時候的陸宴還會對她笑,會跟她說一些笑話。
連媒體都覺得他們倆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