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麗珍大驚,忙看向陳護工,拼命使眼色。
陳護工看了眼她的墨鏡,看不清她的眼色,對顧墨霆點頭:“有!有一個女人來過幾次,和呂姐關(guān)系不錯!這女人很邋遢,兇巴巴的,身上還經(jīng)常有一股子酒味。跟她說話,她不愛理人,還莫名其妙沖我發(fā)過兩次火。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
回憶起這人,陳護工一肚子的槽要吐。
顧墨霆道:“有她的照片嗎?”
諸麗珍趕緊道:“沒有!這個女的太壞了!陳護工跟我告狀好幾次了,我都想打她呢,可惡,早知道讓陳護工拍下她的照片了!這樣,學(xué)長,下次她過來,我給你打電話,怎么樣?”
陳護工伸手指向上面:“沒事,沒照片,這有監(jiān)控呢!”
顧墨霆看向正對著病房門口的監(jiān)控:“她上次來是什么時候?”
陳護工回憶:“有兩個月了吧?!?
兩個月,記錄不一定還有保留。
顧墨霆吩咐莊健去查,手機接到姜邛的電話。
“顧總,小桃小姐一直哭,我先抱她回去車上。”
“看好她,我很快下來?!?
“嗯!”
聽到他要走,諸麗珍長松一口氣。
尋到一個機會,她立即給蘇秋雨發(fā)消息:“四年不見,學(xué)長好像更可怕了,大魔王的究極進化!”
離開時,顧墨霆看了諸麗珍一眼。
諸麗珍立即條件反射般咧嘴微笑:“學(xué)長再見?!?
蘇秋雨坐在療養(yǎng)院后面的廢棄公園里。
諸麗珍遞給她一瓶水,坐下將剛才發(fā)生的經(jīng)過幾句話說完。
臺階很涼,秋天為本就廢棄的公園更增一抹蕭色。
蘇秋雨感激道:“珍珍,謝謝你?!?
諸麗珍擔(dān)心:“真是沒想到,你才從嶺寧回來,半個月都不到,他也跟著回國了。不過海城那么大,以后應(yīng)該碰不著,小雨,你可千萬別回嶺寧了?!?
“其實嶺寧,挺好的。”
嶺寧是海城周邊的一座三線小城市,兩地高鐵只要半小時,生活節(jié)奏緩慢,過去這四年,蘇秋雨在嶺寧過得很好。
要說不足,就是嶺寧的工資水平和教育資源遠不如海城。
她現(xiàn)在想要重新參加成人考試,24歲,也還年輕的。
諸麗珍嘆:“唉,你們兩個當(dāng)年多般配啊,人群里發(fā)著光,你倆走到哪都是焦點,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呢??上夷懽有。駝t剛才在樓上,我應(yīng)該指著學(xué)長罵一頓的?!?
蘇秋雨淡笑:“你罵他干什么?!?
“罵他沒保護好你??!他媽派人把你打成那樣,他人呢?那么早的死國外去干嘛?。靠蓯?!我現(xiàn)在還做噩夢呢,夢見我開車趕去,你都是血的倒在水里,老嚇人了!真是氣死我了,他媽是什么老賤人,你那會兒都跟她兒子分手了,她兒子也如她心愿出國了,她居然還派人把你的肋骨活活打斷!神經(jīng)?。‘?dāng)初她明明那么喜歡你,一翻臉,直接奔著要你死來下的死手!”
蘇秋雨輕聲道:“珍珍,別說了,翻篇了?!?
“才不呢,沒打回來就不叫翻篇!”
“可如果不是顧氏下場幫忙,殺害我爸他們的那些壞人就跑出境,永遠都抓不到了?!?
想到蘇伯父的慘死,諸麗珍抿唇,安靜了陣,她悶悶道:“小雨,你別回嶺寧,好不好?!?
蘇秋雨答應(yīng)不了。
她口罩下的唇角揚起:“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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