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賜上樓了。
黎歲覺得好笑,如果霍硯舟真的聽她的話,就該帶她去見z了。
想到z,她對躺著的這個人就會生出那么幾分抵觸心理。
z那么好,什么都沒有做,霍硯舟對他的厭惡簡直莫名其妙。
霍硯舟的眉心擰得很緊,似乎是做夢了。
夢見深不見底的深淵沼澤,夢見很多的毒蟲緩緩從腳底往上爬,上面的人說,那是為了練膽,因為他以后要去的地方比這里恐怖百倍。
毒蟲蟄咬的感覺那么真實,但他從小就被告知,他的身上背負著整個家族的使命。
可具體是什么使命,卻沒人詳細告訴過他。
只跟他說,只要他能經(jīng)受住重重考驗,就能跟家里人團聚。
他從不知道他是被拋棄的那個,甚至一度以為他很幸運。
如果不是偶然遇到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溫和陽光,霽月清風的人,他也許會一直這么認為。
可真正獲得家族重視的人,又怎么會只能生活在黑暗里呢,連名字都不能擁有。
那所謂的使命,更像是某種囚禁他的枷鎖。
他原來不是幸運,是徹頭徹尾的不幸。
從被拋棄的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這輩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擁有。
日復一日的訓練,心里的期待逐漸變得黯淡,一次次從死亡邊緣飄過,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現(xiàn)實。
“霍硯舟?!?
“霍硯舟?”
黎歲看他的眉心越擰越緊,忍不住晃了她幾下。
他緩緩睜開眼睛,面前模糊的臉逐漸變得清晰,一如當初在她懷里醒來那樣。
“歲歲?!?
“嗯?”
你到底怎么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