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陽光照了進來,她掀開被子下床,焦慮得依舊想吐。
溫北推開臥室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煞白一張臉,坐在床邊,額頭都是冷汗。
“黎總,你做噩夢了?”
黎歲早就把家里的密碼告訴他了,但沒想到他今天會來。
她抬手揉著眉心,深吸一口氣,想把被夢境影響的情緒平復下來。
溫北打開屋內(nèi)的窗簾,“昨晚你睡得很晚,我越距了,但還是想提醒你一下,注意身體,你父親要是還在,肯定不希望你這么辛苦。另外,謝寂辰那邊有動作了,池意的職位被撤了,新上任的還不知道是誰,池意那人心思有些陰暗,我怕他猜到這件事跟你有關?!?
黎歲垂下睫毛,身上的熱意依舊在蔓延,夢里的恐懼讓她此刻思緒混亂。
“溫北,我低估謝寂辰了,他肯定早就知道池意的存在,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池意在他眼里跟跳梁小丑沒什么區(qū)別,所以就算他的父親將那個職位悄悄給了這個私生子,他也懶得動手?!?
謝家就是謝寂辰的一堂,他的父親背著他做什么,他估計比所有人都清楚。
只是他不屑拆穿。
但私生子的事兒要是擺在明面上,那他就不能不管了,所以池意不能再見光。
幸好,謝寂辰這種狠厲的人沒有找她算賬。
下次再做這種事情,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黎總,你先起床吃點兒東西吧,我叫了外賣?!?
黎歲連忙點頭,快速的進浴室洗漱,來到餐桌坐下。
溫北加班了一天,把公司堆積的資料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黎歲慢條斯理喝著粥,突然問,“我以前真的很討厭霍硯舟么?”
溫北的手上一頓,繼續(xù)將小菜上的保鮮膜撕開,“是吧。”
“真奇怪,我討厭他,討厭到我周圍的人都知道,霍硯舟那樣的高嶺之花,沒跟我計較?我還害得他雙腿出事,我看他對付商業(yè)上的敵人時,一點兒都不留情面?!?
利用法律的最大規(guī)則限制,將對手逼得家破人亡,這是別人眼里的霍硯舟。
溫北坐下,給自己也端了一碗粥。
“黎總以為真相是什么?”
黎歲這會兒仍舊很疲倦,夢里那些片段都太混亂,可是礙于z的存在,她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尋找以前的記憶,他會恐慌。
最害怕她恢復記憶的是z,是她目前最喜歡的人,她不得不在意他的感受。
“不知道,我猜不透?!?
將半碗粥喝完,她就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