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了兩聲,臉色黑沉,“先回去?!?
他本來想找機會跟黎歲見面的,可盯著他的人太多,而且他在海外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這段時間不停地開會,根本就抽不開時間。
好不容易都解決好了,想來見見黎歲,卻又被緊鑼密鼓的追殺。
霍硯舟,還真是把一切都藏得太好了。
幾個人上了車之后,霍遇安的臉色煞白,如果不是他運氣好,今晚真會交代在這里。
回到家,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著了,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
“霍先生,要跟老爺子說一聲么?”
霍遇安覺得好笑,這事兒跟爺爺說有什么用,大哥死亡的事情處處透著不對勁兒,最后卻只是草草的準備了后事,不再追究了。
誰知道爺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深吸一口氣,額頭往外冒著汗,直到子彈被取出來,落在盤子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黎歲下手?”
既然霍硯舟在意黎歲,那黎歲就是他的弱點。
霍遇安垂下睫毛,嘴角冷冷地彎起。
“沖黎歲下手?霍硯舟就是一條沒人管的瘋狗,他脖子上的狗繩就在黎歲手里握著,她要是沒了,咱們都得完蛋,沖她下手做什么,嫌我們死得不夠快么?”
倒不是他有多怕霍硯舟,他只是看透了。
說話的人連忙閉上嘴巴,有些惶恐。
霍遇安深吸一口氣,臉上又變得高深莫測。
“不過他越是在意黎歲,就會越急躁,我們不動黎歲,但可以讓黎歲主動動手,那比殺了霍硯舟都更難受。”
在場的人都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等著他的進一步指示。
霍遇安看著醫(yī)生給自己纏繃帶,泛白的唇瓣啟動,“繼續(xù)調(diào)查黎歲那個男朋友,最好是讓那個男人死在霍硯舟的手里,這樣黎歲就會找霍硯舟的麻煩了?!?
大家的眼底都是一亮,馬上就去行動了。
霍遇安看著盆里的血跡,垂在一側(cè)的手緩緩收緊。
他不會一輩子都屈居霍硯舟之下的。
等著!
*
黎歲早上醒來后,將門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又去詢問了物業(yè),發(fā)現(xiàn)這棟樓的監(jiān)控都出現(xiàn)了問題,根本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痕跡。
心事重重的來到公司,她在合同上簽下字,想讓人把這份合同送去岳家公司。
但想到岳驚鶴,她還是打算親自去一趟。
這次岳驚鶴沒有主動為難她,爽快的在合同上簽了最終的確認名字,就把合同砸在桌子上了。
“拿上合同,滾?!?
跟ktv里的態(tài)度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