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氣得肩膀都抖了好幾下,眼眶都紅了,卻反駁不了一個字。
其他人連忙抓了抓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吵了。
黎歲則直接推開寢室門,就這么走進去了。
一抬頭,才看到段灼已經(jīng)坐了起來,他的臉頰都燒紅了,精神有些不好。
黎歲接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嘴邊,又把退燒的藥放在他身邊。
“快吃藥吧,身體咬緊。”
段灼的視線卻落在幾個室友的身上。
幾個室友的臉色都挺別扭,知道在門口跟黎歲的爭執(zhí)被他聽到了。
不過他們平時對段灼也不客氣,一年到頭都不說幾句話,所以也只別扭了幾秒,就各做各的了。
黎歲仿佛察覺不到這寢室里的微妙氣氛,看到他吃了藥,才放下心來。
“段灼,要去外面租房嗎?”
段灼的睫毛顫了顫,語氣很淡,“你是真的想讓別人以為我被包了?”
黎歲覺得好笑,這死小孩好像還挺要面子?
“就算你否認,他們就不這么認為了么?何必解釋那么多。”
段灼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劇烈呼吸了好幾下,似乎想反駁,卻又不知道反駁什么。
其他幾個室友默默對視了幾秒,都有些驚訝于黎歲的坦蕩。
黎歲又重復了一遍,“或者也可以在學校里租房,我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問過了,學校里也有幾棟居民樓,距離你上課的地方近,你也不用見到這些討厭的室友?!?
幾個室友終于忍不住了,有人狠狠咳嗽了一下。
“這位小姐,我們還在這里呢,你當我們是死的嗎?”
黎歲卻已經(jīng)幫段灼開始收拾了。
段灼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