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寧渾渾噩噩的回到家,還未進(jìn)家門,就聽到了潘荷的哭聲。
“她到底要怎樣?!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我跟她拼了??!”
潘荷這段時間精神已經(jīng)高度緊繃,一閉上眼睛就全是別人的嘲笑。
老公跟親姐搞上了,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老公霍航受不了她在家里發(fā)瘋,一直都沒有回來。
潘荷要去找老爺子告狀,但是去的次數(shù)多了,老宅那邊也開始謝絕見人。
她只能在家里每天跟潘瑤對罵,像個瘋子一樣。
霍佑寧渾身都是水,進(jìn)入客廳的時候,恰好被潘荷的一個煙灰缸砸中。
他甚至都感覺不到疼,往后退了好幾步,呆呆的看著鮮血流在地上。
潘荷嚇了一跳,連忙快走幾步,“佑寧,你沒事吧?”
霍佑寧怔愣的抬手,捂著受傷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當(dāng)初潘瑤跟父親搞上的那天,他當(dāng)時就懷疑是黎歲做的,可是他后面又覺得黎歲是愛他的,應(yīng)該做不出這種事兒。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現(xiàn)在看著一片狼藉的家,他突然就笑了。
黎歲手握全球最難考的幾個證件,她不是草包,以前她追他的時候演戲能那么逼真,說明她很有手段。
那段時間母親潘荷為難她,要將她嫁給舅舅潘幸一。
于是潘荷唯美的婚姻破裂了,舅舅也出事了。
一樁樁,一件件,當(dāng)想清楚之后,霍佑寧開始大笑起來。
潘荷被他嚇到了,還以為他被砸傻了。
“佑寧,你別嚇?gòu)寢?,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
她的聲音里都是惶恐,拉著霍佑寧就要往外面走去。
霍佑寧卻站在原地沒動,抬手敷衍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傷口。
“媽,我沒事兒?!?
潘荷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是媽媽的錯,哎,待會兒那個潘瑤又要過來,我真是受夠她了!”
霍佑寧微微傾身,將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去處理。”
以前霍佑寧絕對不會主動攬活,他很懶,早就習(xí)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潘荷只覺得這個兒子變了,卻又說不上來哪里變了。
霍佑寧抬腳就往外走。
潘荷有些擔(dān)心,將他拉住,“佑寧,你真的沒事嗎?”
霍佑寧又開始笑,只是混雜著臉上的血跡,看起來有些猙獰。
“真的沒事兒?!?
他緩緩出門,抽了好幾根煙,果然看到了正要進(jìn)門的潘瑤。
潘瑤這段時間十分神氣,從霍航那里敲詐到了好幾千萬,但她仍舊不知足,她希望自己坐上潘荷的位置,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