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嘆了口氣,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將毛巾放下,聽到他問,“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她現(xiàn)在確實想找個人傾訴。
“被黎雅陷害了,她的孩子沒了,說是我推的,我媽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說完,她將背往后靠,眼底有些迷茫。
她的心不是石頭,就算失憶了,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會悶悶的疼。
霍硯舟的手伸了過來。
他的手是握著的,指甲的月牙都很好看。
她的想法瞬間就歪了,想著怎么會有人處處都很完美呢。
正在天馬行空的時候,那緊握著的手掌突然打開,一顆糖出現(xiàn)在他的手掌心。
搭配霍硯舟這冷淡的臉,真是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消沉的想法瞬間一掃而空,她把這顆糖接過,嘴角彎了彎。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她指尖的溫度落在霍硯舟的掌心,濕噠噠的。
霍硯舟這人沉默寡,只瞥了她一眼,就移開。
黎歲把這顆糖剝開,放進嘴里,蔓延開的甜味兒讓她心里好受了許多。
她的手機一直在響,打開一看,要么是云彩霞打來的,要么就是黎強打來的,當(dāng)然還有黎雅的電話,估計是落井下石的。
她都沒接,直到汽車在棕櫚灣外面停下。
再次來到這里,而且還是以這樣狼狽的姿態(tài),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跟著霍硯舟進入大廳,她看到了等在大廳的岳驚鶴。
岳驚鶴翹著二郎腿,歪著腦袋,聽到輪椅聲,馬上站了起來。
他的襯衣沒有扣到最上面那顆,所以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應(yīng)該是女人留下的。
他昨晚說要去找個女人出軌,沒想到真的去了。
岳驚鶴本來笑著的臉,在看到黎歲的時候,沉了下去。
又想到是他自己讓黎歲給霍硯舟充當(dāng)安眠藥,也就冷嗤一聲。
黎歲沒說話,跟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真沒什么好說的。
霍硯舟坐上電梯,她就跟著。
對于霍硯舟沒有搭理岳驚鶴的行為,讓她有點兒暗爽。
岳驚鶴也知道自己被冷落了,抿了一下唇,轉(zhuǎn)身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等霍硯舟下來。
霍硯舟這會兒來到二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
黎歲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她的褲腿甚至還在往下滴水。
“里面有干凈的浴巾,進去吧?!?
他的語氣淡淡的,坐在輪椅上,卻絲毫沒有看浴室一眼。
黎歲確實急需洗澡,馬上就進入浴室,把浴室門關(guān)上。
只是看到臺子上擺著的一堆男性用品時,她才猛地醒悟過來。
棕櫚灣別墅這么大,肯定還有其他客房,霍硯舟怎么不讓她去其他的客房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