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的“逼迫”里,也有兩三分自私。
他想為自己爭取一次。
26歲時,他進集團兩年,小有權(quán)利卻處處受制于人。
煩悶時,和牧昭在酒吧買醉,無意中被段明軒聽到了他向牧昭吐露的心思。
段明軒大發(fā)脾氣,警告了他一番。
那一刻,他想掌控銀帆的心達到頂峰,也是從那之后,段明軒頻飛費城。
他不知道段明軒有沒有將自己的心思告知林熹,在煎熬中等待了十個月。
因為平日里沒有交集,十個月后,林熹因老爺子身體原因回來看望。
他刻意出現(xiàn)在她面前,見她一如既往,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失落難眠。
眼見她和段明軒感情愈好,中間也有一度逼過自己死心。
但終究還是沒做到。
從費城回來,她竟然要進銀帆,段易珩沉寂許久的心怦然一動。
他也知道不管林熹承不承認,都會在此刻和他劃清界限,但屬于他倆之間曖昧的越界,兩廂心知肚明總比他一人沉淪得好。
即便劃清界限,他也要讓林熹清楚地記得,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
想到此,段易珩目光更深,他像一匹蓄勢待發(fā)的狼,盯著林熹,問:“我昨天晚上親了你,是不是?”
林熹掌心都出了汗,她臉上透著驚慌,羞恥地點了點頭,還故作鎮(zhèn)定,說: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喝醉了?!?
“我確實不是故意的?!倍我诅裢皽愃暗覍δ恪?
“我已經(jīng)承認了,就當一個意外吧?!绷朱滟康靥ы?,“你說呢?”
段易珩猜到這個結(jié)果,心里還是無比失意。
林熹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愿意,又道:“你要是逼我,我現(xiàn)在就辭職,意外,是對這件事最好的處理。”
段易珩黯然一笑:“知道了,我不會再提,你不必辭職,公歸公,私歸私?!?
林熹抬手按住他手臂:“于公,我跟你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于私,你只是我大哥。當然,你若是覺得我不配當你妹妹,我們就沒有私人關(guān)系?!?
長著軟乎乎的一張臉,說起話來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
段易珩松開了她:“你出去吧?!?
林熹驟然得到解放,愣了下后,轉(zhuǎn)身出了總裁辦公室。
回到自己工位時,她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
直至下午,那道智能的調(diào)光玻璃也沒有打開。
連著幾天,兩人只談公事。
段易珩也確實守信,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再和她說一句廢話。
但兩人到底住一個屋檐下。
這不,今天下午四點,林熹和段易珩都接到了家里的信息,讓今晚去北院吃飯。
去老爺子那兒,除了段易珩因公事耽誤外,誰敢違抗?
到了下班時間,林熹一秒不耽擱,也有避開段易珩的意思。
可偏偏在門口遇見了同樣下班的他。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林熹只能稍稍后退半步,讓老板先走。
實在太尷尬,林熹剛要找借口等下一趟,秦煬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他熱情地招呼林熹:“林秘書,你怎么不走?”
林熹松了口氣,跟他一起進了電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鼻責陨钥拷朱?,“你記不記得研發(fā)部的小韓?”
林熹側(cè)頭問:“就是測試崗的工程師韓子澄?”
“對?!鼻責f,“他向我打聽你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