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帶著節(jié)奏的音樂一波一波傳上三樓,都被貴賓室外墻隔絕。
室內(nèi)淺調(diào)呼吸,曖昧又灼熱。
酒精上涌,林熹又熱又悶,憋紅了眼尾臉頰,偏偏呼吸還被無端搶奪。
她難耐地掙扎幾番,吸入一口灼燙的呼吸。
段易珩察覺到身下的人顫了顫,理智歸籠,僵了半瞬。
他松開被他捻如花瓣的唇,指腹抹去她唇上一片水光。
太卑鄙了!
段易珩眉眼間積上了一層寒霜,手下動(dòng)作卻很輕柔,拂過她的唇角、臉頰、眼尾。
那雙清澄瑩亮的眼睛看過來,里面裝著他的卑劣,段易珩抬手捂住。
睫毛輕輕眨動(dòng),在他掌心留下一圈瘙癢。
坐了許久,腰臀發(fā)麻,段易珩終于高抬貴手。
他一不發(fā)脫下西裝,將人包裹著抱出了夜境。
林熹做了亂七八糟的一場夢。
醒來時(shí)卻什么都不記得,只有昏沉的腦袋提醒著她,昨夜喝多了。
她四周看了看,是在自己房間。
想必是雨桐送她回來的。
林熹下床,倏地腳步一頓,僵硬地回頭看了眼床頭時(shí)鐘。
上午十一點(diǎn)!
“?。 绷朱鋰樀剿频?,短促地叫了聲。
段易珩推門而入:“怎么了?”
林熹又被嚇一哆嗦,指著段易珩:“你你你……你怎么還在家里?”
段易珩上下將她看了一遍,酒氣雖然消散了,神情還是有些憔悴。
他走過去,朝她伸出手:“手給我?!?
“干什么?”林熹疑惑。
段易珩抓住她的手,發(fā)紅的地方已經(jīng)好了許多,稍稍放心。
“記得涂藥?!?
林熹一愣,倏地從他手中抽走。
他怎么會(huì)發(fā)現(xiàn)?
“昨夜……”段易珩第一次欲又止,“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
“???你送我回來的,雨桐呢?”林熹簡直要捂臉了。
三番兩次醉酒,都是他來接的自己。
林熹愣了愣,記憶回溯。
她在吧臺(tái),灌了好幾杯酒。
然后梁雨桐說給她介紹帥哥,他們一起喝了酒,之后呢……
林熹捶了下頭,試圖敲醒斷片的記憶,被段易珩眼疾手快攔下來。
“你干什么?”
林熹尷尬地笑了聲:“我昨晚……沒做什么丟臉的事吧?”
段易珩喉嚨滾動(dòng),聲音低了下去:“什么算丟臉的事?”
“呵呵……”林熹抓了把頭發(fā),“你到的時(shí)候,我是不是在跟別人喝酒?”
“是。”段易珩說,“穿得跟孔雀似的,就差開屏了,你喜歡那樣的?”
林熹心虛回眸,段明軒混夜場,就喜歡穿斑斕的花衣服。
她酒意朦朧時(shí),錯(cuò)認(rèn)了人。
這事不好跟段易珩說,林熹含糊帶過。
段易珩沒有抓著不放:“既然醒了,就去洗澡吃飯,然后上班。”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那上午……”林熹追上去,“你給我算曠工了嗎?”
段易珩停下來:“沒有,給你請(qǐng)假了?!?
“謝謝?!绷朱湫呃㈦y當(dāng)。
下次,再不能這樣了。
段易珩聽到她這話,又頓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