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老師很滿意地沖林朝夕點了點頭，他隨后看到一直在人群外站著的男生，說了第二句話，“裴之?！?

“裴之！”

“你就是裴之！”

聽到這個名字，那兩個本來已經(jīng)蔫了的男生又一跳三丈高。

“閉嘴?！睆埵迤嚼淅涞氐?。

裴之微微欠身：“張老師?！?

“什么時候回來的？”張叔平問。

“沒多久?！迸嶂芷降卣f。

馬萍萍看不下去，打斷他們：“張老師來我們學校敘舊的嗎？”

張叔平卻根本沒在意馬萍萍說什么，依舊在“敘舊”：“今年省里的奧數(shù)冬令營，你愿意參加嗎？”

“教練，你是要黑箱名額嘛？”

“教練，為什么我們要辛辛苦苦考試！”

那兩個男生又嚷起來。

“誰啊，這些人？”

“奧數(shù)省集訓隊的教練嗎？”

中年人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學生們看著他，又看向裴之和林朝夕，帶著驚訝。

“能考上的話，應該會去?！迸嶂稹?

“這么謙虛啊?！睆埵迤叫α诵?，轉頭看向林朝夕，“怎么回事？”

林朝夕一直盯著張叔平的臉，嚴肅地抿著唇，不知在想什么。

1班班長陳楚正好也在。

馬萍萍見狀，問：“陳楚，發(fā)生什么了，圍在這里吵什么呢？”

陳楚剛要說話，張叔平打斷他：“讓林朝夕說吧?！?

學生又開始竊竊私語，無論馬萍萍還是陳楚同學臉上都不好看。

但林朝夕終于反應過來，她說：“您的學生拿著我們的成績冊，說我們班同學成績很差，并要報成績羞辱他們?！?

“我們沒有真要報！”

張叔平看向自己在角落的兩位學生，不聽他們解釋：“陳有光、王天龍，道歉?！?

不知道為什么，包小萌感到自己剛收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那兩個男生完全不知所措。

沖到她面前，想抱她，可又覺得不對，只能繞著她的身揮了一圈，最后雙手合十，不斷地拜拜。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怎么又哭了啊，包小萌對不起！”

“你別哭，別哭，我教你學數(shù)學好不好？”

包小萌揉了把眼睛，現(xiàn)在想的只是默默離開，很想求他們不要再對自己說任何話了。

馬萍萍：“破壞我們學校教學秩序，道歉就行？”

“那馬老師想怎么樣？”

馬老師也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起碼校級警告處分！”

“馬老師?！睆埵迤叫α似饋?，“您應該知道，以他們的成績，就算警告處分，也絕不影響升學，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頂尖學府任他們挑選。”

馬萍萍再度被噎得滿臉通紅。

那位中年老師實在非常有氣度，那種氣度包小萌很熟悉，來自常年碾壓學生得來的自信。

他轉而看向林朝夕，語氣卻變了：“你玩了三年，可以收收心，今年冬令營再不來讓我?guī)?，到高中我就帶不了你了?！?

林朝夕依舊微低頭，嘴唇還是輕輕抿著，沒有說話。

包小萌猛地看向林朝夕，她這才感受到什么叫差距。

她知道林朝夕很聰明，沒想到林朝夕聰明得可以隨便進入省集訓隊。她知道林朝夕很厲害，但沒想到，林朝夕厲害到讓省集訓隊教練都記憶猶新，

他們所有人都被那位張老師震得不敢說話。

而張老師扔下這句話后，確認她沒有再流淚，就拎著自己學生，徑直離開。

包小萌抽噎了下，看到那兩位可以隨意挑選世界頂級名校的男生，在離開時，把成績單悄悄塞進了林朝夕手里。

并說了句：“你就是林朝夕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收到犯心個人志的實體校對，和排版對了幾天，眼睛又不行了。

還有簽名卡也來了，比想象的……數(shù)量和體積更巨大……

這章又重寫了一遍tat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