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姑娘,可惜我沒有合適的兄弟,咱身邊也沒啥合適的人。”張氏手里不停,嘴里依舊說道,“你經(jīng)常往外頭去,也幫著留點心,看有沒有合適的”
這最后一句話,張氏是對連守信說的。張氏,就是這么一個熱心腸的人。
“啥?”連守信看了張氏一眼,又抬手摸了摸腦袋,“我還真沒大留意。”
“那你往后就多留點心?!睆埵暇偷溃皩毴葸@閨女正經(jīng)不錯?!?
“啊?!边B守信就含糊著應(yīng)了。
“娘,你知道人家要找啥樣的呀,這做媒人,可不是誰都能做的?!边B蔓兒就對張氏道。
“找條件好點的唄,咋地得能配上人家姑娘的人才?!睆埵暇偷?,“我這倒不是看著親戚啥的,就是覺得這姑娘不錯?!?
“可人家姑娘嫁誰,還不是得經(jīng)過人家爹娘?”連蔓兒就道,“娘,你要幫人我不攔你。就是你遇事得多想想,商寶容是不錯。可我看她娘那可不好斗,跟我奶像是一路的。”
說到小周氏和周氏性格相仿,就是心寬如張氏,也不能不顧忌。
“咱就是給留點心,要是有合適的人,就給透個話兒,咱不出面給做媒?!睆埵舷肓讼?,就道。
連蔓兒也就沒再說什么,好歹張氏沒有不管不顧,這種做法還算是靠譜的。
夜?jié)u漸地深了,三十里營子卻還有好多人家屋里都點著燈。這在平時并不常見,可這幾天不同。家家戶戶的媳婦和姑娘們都忙著做連蔓兒家的活計,熬夜是必不可少的。
老宅里卻是一片漆黑,只有上房東屋有一點昏黃的光。
連老爺子、周氏和連守仁還都沒有睡。
連老爺子心事重重,就坐在被褥上唉聲嘆氣,周氏也有些心煩,就在旁邊陪著。老兩口子都不歇下,連守仁也只能在旁邊陪著。
“老三這個時候應(yīng)該到了吧”連老爺子低著頭,開口道。
“應(yīng)該到了。”周氏就應(yīng)道。
壓服住了連守義一股人之后,因為天已經(jīng)晚了,找不到人順路往城里送信。而看連守義一股人的狀態(tài),連老爺子覺得這件事不能耽擱,因此,就讓連守禮往城里跑一趟,給連蘭兒捎信兒,讓她明天回家來。至于今晚,就讓連守禮在連蘭兒家住一宿,明天再和連蘭兒一起回來。
“明天預(yù)備點飯吧。”連老爺子又道。
“肉還有,明天再讓繼祖去鎮(zhèn)上買點豆芽菜,再買兩斤干豆腐?!敝苁暇偷溃皻⒌哪莻€雞還有一多半,正好燉酸菜?!?
別看老宅平時過日子儉省,但是連蘭兒每次回門,都有雞吃。即便不殺家里的雞,也要從鎮(zhèn)上買。周氏在這方面,從來都很舍得花錢。
“哎,沒有想到啊,我做夢都沒想到,咱家里會出這樣的事,一奶同胞”連老爺子又嘆氣。
“我算是把老二這一股給惹了,背后不一定咋罵我那?!敝苁险f著話,就隔著窗戶往東廂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東廂房早就熄了燈,看來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
“你們看沒看見,白天四郎拿啥眼睛看我?”周氏還是壓低了聲音道,“狼崽子,心里肯定恨我一個大疙瘩!”
連老爺子和連守仁都沒吭聲。
“臨走的時候還盯了我一眼,恨不得拿刀砍了我似的。這事,他還真干的出來。連你他都敢打?!敝苁系难凵裼行┌l(fā)空,仔細看去,就可以發(fā)現(xiàn),里面深藏著的是恐懼。
“咱老連家,沒有那心思重,記仇的人啊?!边B老爺子就道。
“像老何家的人”周氏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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