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推辭不過,只得坐下。她一坐下,就感覺到席上有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連蔓兒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緣故,只得故做毫無所覺,笑著應酬。不過在心里卻是暗暗地苦笑了一下,這樣的關注,還真不是她想要的。
然而,此時此刻,卻也由不得她。而在這種場合,身不由己,幾乎可以算作是常態(tài)。除非能夠坐到大太太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上去,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身不由己。
而即便是大太太,恐怕也有她的身不由己。連蔓兒的眼尖,剛才大太太褪那只白玉鐲子的時候,連蔓兒不經意的一眼看見了一抹粉紅,再看看大太太外面的一身裝扮和居室的裝飾,也就能知道,大太太是有著她自己的身不由己的。
大太太落座后,和眾人說笑了一會,三奶奶就拿了戲本子過來請大太太點戲。大太太點了一出,又讓同席兩位身份較高、年紀較長的夫人點了戲,接著就讓連蔓兒點。
連蔓兒推辭沒有點,只說大太太點的正是她喜歡聽的,又說那兩位夫人點的戲她也愛聽。大太太也就笑了笑,沒有勉強連蔓兒。
點過了戲,三奶奶又過來請示,說是飯菜已經準備停當。大太太點點頭,三奶奶這才吩咐手下的管事娘子,開席。
席間自不必細說,連蔓兒暗自留心,發(fā)現(xiàn)一開始落在她身上的那幾道不太善意的目光已經消失了。她這一桌上,多是位高且年長的夫人們,大家其樂融融。張氏在旁邊的那一桌上更是頗受關注,甚至有些太太、奶奶越席過來跟張氏說話,還有的在席上說笑之間就定下了,要請她們過府吃酒看戲。
酒席吃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有管事娘子從外面進來小聲向三奶奶稟報了幾句,三奶奶就起身到石氏跟前,說是鳳凰樓那邊已經準備妥當,請石氏的示下,是否現(xiàn)在就過去賞燈。
石氏點頭。
眾人便都離席,各自穿了大衣裳出來。暖閣外,早有婆子們準備了小轎,眾人坐了轎子,就往鳳凰樓來。
上元節(jié)的鳳凰樓里外掛滿了各式的彩燈,樓外還有不少形態(tài)各異的冰燈。各色燈火輝映下,鳳凰樓更顯得雄偉、巍峨而且富麗堂皇。
轎子到樓前停下,眾太太、奶奶、姑娘們進了樓里,都由丫頭攙扶著,從樓梯拾階而上。走到樓梯上,連蔓兒就聽見了樓上有人聲。男客們的酒席就擺在鳳凰樓里,這個時候應該也是遣散了戲班子,上三樓看燈去了。
眾人隨著大太太石氏徑直上了鳳凰樓的第三層。大家都在三樓看燈,不過男客們在東,女客們在西,外面走廊的中間有幾道屏風相隔。連蔓兒下意識地往屏風那看了一眼,就在屏風的另一層,連守信、五郎和小七應該都在。
上了樓來,石氏就拉著連蔓兒走到欄桿旁看燈,眾女眷也跟了過來,都憑欄賞燈。比起錦陽縣城的燈會,府城的燈會的繁華熱鬧是更上了一層樓。
車如流水馬如游龍,火樹銀花不夜天。
連蔓兒是初次看府城的燈會,欣喜自不必說,就是旁邊那些看慣了的太太姑娘們,也都難掩激動,談間說起燈會的繁華,不無驕傲之意。
遼東府的冬天,夜里尤其寒冷,今天尤其如此,說滴水成冰一點也不夸張??戳艘粫?,石氏就轉身進了屋里,眾女眷也有隨后跟了進去,也有貪看花燈繼續(xù)留在外面的。連蔓兒身上穿的極暖,她又不像其他女眷那樣養(yǎng)尊處優(yōu),因此并不怕冷。她甚至有一點喜歡呼吸這種寒冽的空氣。不過石氏進屋前問了她一句,她還是跟著石氏進了屋里。
屋內暖融融的,與屋外簡直是兩個天地。眾女眷坐下來,自然又是說笑、閑話家常。連蔓兒陪著石氏坐了一會,就有一般大的小姑娘過來邀她再出去看燈。
小姑娘們這個年紀,不管怎樣,大都是愛玩的。
連蔓兒并不拒絕,笑著和石氏說了,這才又出來看了一回燈。小姑娘們在一處,就沒有了屋里的拘謹,其中也有與連蔓兒家有往來,連蔓兒曾經見過的。很快,連蔓兒就又多了幾個手帕交。
夜色漸深,燈市卻越見熱鬧。就有些年老的女眷相繼告辭離去,當張氏和連蔓兒也告辭出來的時候,天空中卻飄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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