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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紙條都翻了一遍,連蔓兒再次確認(rèn),她寫的那兩張紙條,確實(shí)不在其中。想了想,連蔓兒才向蔣掌柜發(fā)問。
“不是說都收回來了,怎么我看著少了幾張?”
“是是少了兩張?!笔Y掌柜抹汗,心想東家的姑娘果然發(fā)現(xiàn)了。因?yàn)槭菛|家的幾位爺和姑娘的筆記,其中還有魯先生寫的字。在貼燈謎的時候,蔣掌柜就囑咐手下的伙計們,要小心,別將字紙弄壞了,到時候都要好好地收回來。只是,沒想到,還是丟了兩張?!凹恿巳f分的小心,后來還將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怕是因?yàn)槿颂?,忙亂中,這個”
蔣掌柜顯得很慚愧。那字條,本不應(yīng)該丟的。做雜貨鋪、百貨鋪這一行,他和手下的伙計早就練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lǐng),要不然人多的時候,他們的月銀只怕都不夠賠償丟失的貨物。而且,那天夜里,他一直存心注意著,幾乎沒有一刻放松。
若說有走神的時候,也就只有在應(yīng)對府城來的那一行人的時候了。
鋪?zhàn)永锏幕镉媯兯际橇私獾?,沒人會拿這些猜謎的紙條。
紙條不見了,只能是他們什么時候舒服,將紙條給丟了。
蔣掌柜有些不安,這件事可大可小,只看連蔓兒要不要追究。
連蔓兒聽了蔣掌柜說的話,一邊仔細(xì)地打量著他的神色,就擺擺手。讓蔣掌柜出去了,而沒有繼續(xù)追問。
等蔣掌柜出去了,連蔓兒就讓小喜將猜謎的字條收起來。
“姑娘,都聽人說蔣掌柜精細(xì)。他也有漏空的時候?!毙∠惨贿吀苫?,一邊對連蔓兒說道。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那,何況是他。那天也確實(shí)人多手雜。”連蔓兒就笑了笑。說道。
蔣掌柜在連記百貨的表現(xiàn)相當(dāng)?shù)牟诲e,人誰無過,連蔓兒并不想因?yàn)檫@件事而苛責(zé)蔣掌柜。[~]而且,以蔣掌柜的精細(xì),她相信,若不是有人有心要拿這紙條,這紙條也不會就不見了。
誰會有這個心?不過是猜謎的字紙。她的字也實(shí)在算不得名家手筆。而且,也沒人知道哪條謎語是她寫的。
而偏偏是她寫的兩張紙條不見了。
連蔓兒不肯責(zé)備蔣掌柜,還有一個原因。她心里對拿了紙條的“小偷”已經(jīng)有了猜測。想想沈小胖的“劣跡”,猜謎拿了彩頭,偏瞞著不說。
哼哼。連蔓兒無意識地提起筆,在一張宣紙上畫了一個胖墩墩的小人,然后,又在小人的屁股后頭,加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看著紙上這個似乎是人,又似乎是狐的圖畫,連蔓兒自己不由得莞爾。略歇了一歇,她又在小人的腦袋旁邊寫了兩個大字“小賊”。又坐了一會,她又用一個大叉叉將小胖人和小賊兩個字都勾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門外傳來五郎的說話聲。連蔓兒忙放下筆,將宣紙團(tuán)了團(tuán),飛快地扔進(jìn)旁邊的炭盆里。
宣紙團(tuán)掉進(jìn)炭盆里,燃起一團(tuán)藍(lán)色的小火苗。
“燒啥那,蔓兒?”五郎挑門簾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正瞥見紙團(tuán)落入炭盆里燒起來。就問道。
“沒啥,寫壞了的一張字?!边B蔓兒就道,“哥,咱啥時候回家?”
“咱爹已經(jīng)吩咐人準(zhǔn)備了,一會咱吃了晌午飯就回去?!蔽謇稍谶B蔓兒對面坐了下來,說道。看過了燈會,他們又在縣城多留了兩天,就是為了買下羅家村的那個莊子?,F(xiàn)在莊子已經(jīng)買下,一切手續(xù)都辦好,莊子里該安置的也安置了,他們也是時候該回三十里營子了。
“剛才家里來人,說是趙秀娥回青陽鎮(zhèn)上去了?!蔽謇珊攘艘豢诓?,就對連蔓兒道。
因?yàn)閷W⒂谇f子的事,這兩天,大家都將趙秀娥的事給拋在腦后了?,F(xiàn)在聽五郎這樣說,連蔓兒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樁麻煩事。
“她自己個回去的?啥時候回去的?這個事,老宅那邊有信兒沒?”連蔓兒就問道。
“從客棧打聽來的消息,說是那個姓趙的商人這兩天出去談生意,趙秀娥是自己個回的青陽鎮(zhèn)。說是排場還挺大。是昨天回去的?!蔽謇删痛鸬?。
“老宅那邊的意思,還有點(diǎn)麻煩。咱娘當(dāng)天回去就把信兒給捎過去了。聽說,咱爺?shù)囊馑迹橇⒖绦萘粟w秀娥??啥筛缒?,好像還有點(diǎn)舍不得。這兩天家里沒掰扯清楚,也就沒去找趙秀娥?,F(xiàn)在趙秀娥自己回去了,這事,應(yīng)該很快就能有個了斷?!?
對于趙秀娥這件事,連蔓兒不好多做評價,聽了五郎這樣說,也就點(diǎn)頭說知道了。
晌午,爺幾個吃了飯,就坐車回了三十里營子。
進(jìn)了三十里營子,馬車從經(jīng)過酸菜作坊的院門前,正好看見連守禮、趙氏和連葉兒三個急匆匆地從門里出來。
“三哥,三嫂,你們這是要上哪去?”連守信從車上跳下來,問道。
“老四,你回來的正好?!边B守禮忙站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