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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蔓兒家殺豬這次請(qǐng)客,最后一共坐了七桌。前院炕上炕頭一桌,坐的是連老爺子、張青山、陸老爺子、里正等一眾輩分較長(zhǎng)的人,這一桌由連守信作陪。
炕梢一桌,坐的是張慶年兄弟、老金、老黃、武掌柜等人,連守仁和連守義也被安排在了這一桌上。
地上又有兩桌,坐的有吳玉貴、吳家興父子兩個(gè),吳玉昌、以及李郎中、春柱、陸家兄弟等三十里營(yíng)子以及附近村鎮(zhèn)有些頭臉,或是與連蔓兒家來往較多的人。連繼祖和二郎就被安排在這兩桌上。
書房里另備有一桌,坐的多是五郎相識(shí)的讀書人,其中魯先生坐首席,然后是王舉人父子,王幼恒也在座,這一桌就由五郎和小七陪客。
四郎和六郎,因?yàn)槟昙o(jì)小,并沒有安排他們上桌。張氏打發(fā)了小福端了飯菜,將他們兩個(gè)安置在別的屋子里。
后院上房的東屋,也安排了兩桌,是張氏帶著連枝兒和連蔓兒陪著眾女客。
值得一提的是,張青山一家子都來了,其中張青山和李氏,帶著張采云和兩個(gè)孫子還是連蔓兒家昨天打發(fā)了車去接了來,已經(jīng)在連蔓兒家住了一晚的。
這邊剛坐上席,張氏和連蔓兒就又裝了肉菜和大米飯,打發(fā)小喜帶著人送去了老宅。老宅那邊,周氏等眾女眷都沒來,這些飯菜是送給她們吃的。當(dāng)然,主要還是孝敬周氏。
知道周氏又不肯來這邊吃飯。吳玉昌媳婦就笑了。
“這不是咱們晚輩這么說,她們老姐妹,都是這個(gè)脾氣。就是家里的炕頭好,說啥也不愿意出門?!眳怯癫眿D就對(duì)張氏道?!拔覀兝咸刹缓湍銈兺獾溃页鲩T的時(shí)候,還再三的囑咐我。朝你們要那血豆腐吃?!?
今天本來也請(qǐng)了吳玉昌全家,但是吳玉昌的娘卻沒有來。(·)坐席之前,張氏也打發(fā)人給她送去了飯菜,其中自然也包括她要的血豆腐。
吳玉昌媳婦說這些話是好意,連守信家殺豬請(qǐng)客,周氏卻不來,總是不大好。不過好在這十里八村的人幾乎都知道周氏個(gè)性。
酒宴是午初開席。直吃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這酒席才漸漸地散了。送走了賓客,一家人就都回到后院上房坐下,或喝濃茶,或吃凍梨解膩。
其實(shí)莊戶人家這種殺豬菜。吃起來根本就不膩,連蔓兒尤其愛吃那煮的爛爛的、十分入味的拆骨肉,還有和肉骨頭一起燉的酸菜,當(dāng)然,她也愛吃嫩嫩的、香滑的血豆腐。
是百吃不膩的那種愛吃。
連枝兒、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就都坐在炕上的日影里,一邊說笑,一邊吃凍梨。張氏也滿臉喜色,今年還是第一次,殺年豬特意將張青山一家都請(qǐng)了來。而且。在酒席上,這些女眷們說說笑笑的,既熱鬧又親熱,這讓張氏的心情非常好。
與張氏和幾個(gè)孩子的悠閑、歡喜相比,連守信的眉頭就顯得不那么舒展了,而且還偷瞄了張氏好幾次。
“爹。有啥事,你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咱也好商量著解決啊?!边B蔓兒就道。
“也沒啥事。”連守信有些吞吞吐吐地開了口,“就是,就是你大伯和你二伯他們倆,都喝的有點(diǎn)過量?!?
“爹,不是沒鬧起來嗎?”五郎就道,看來他在前院也聽到了點(diǎn)消息。
要招待的人一多,這酒席上的座次、人員的安排也是不能馬虎的。而今天連蔓兒家這幾桌酒席的人員安排,是經(jīng)過一家人的商量,確定十分穩(wěn)妥的。而且每一張桌子上,她們還委托了人幫助陪客,也就是照看著。
比如說地下那兩桌,一桌就是吳玉貴和吳家做陪客、照看,另一桌是吳玉昌做陪客照看。而炕上那兩桌,連守信那一桌不必說,另外一桌,是委托給了老黃、
被委托的這幾個(gè),那可都是吃得開、鎮(zhèn)得住場(chǎng)面,兼八面玲瓏的人物,有他們?cè)?,這酒席上管保不會(huì)出什么岔子。(·)
“那是多虧老黃照看著,老爺子又提前把他們倆給帶走了。要不然,這可真難說?!边B守信就道。
“具體是咋回事?”連蔓兒就問,“他們是說啥怪話了?”
“是啊,咋回事?”張氏也問。
“那個(gè)孩子他大舅和老舅沒跟你說?”連守信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向張氏問道。
“沒有啊,他們啥也沒跟我說就走了。我看著,也不像是有啥事的樣?!睆埵暇推婀值?,“孩子他爹,是大當(dāng)家的和二當(dāng)家的,給我兄弟話聽了?”
張氏也不傻,一下子就猜了個(gè)**不離十。
連守信見張氏不知道這件事,有些欣慰,還有些后悔。欣慰是因?yàn)閺垜c年兄弟倆省事,沒在張氏跟前學(xué)舌。后悔的是,如果知道張氏完全不知情,他就不該先提起這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