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下跪,又是哭,都發(fā)毒誓了,說以后肯定老老實實地,要是再敢賴租子,他們就不得好死。我想著,這次把他們制的也服帖了,以后他們也不敢再賴了。這要再另外找人種地,也挺麻煩的。關(guān)鍵還是考慮到我爺?!边B繼祖也覺得這么說有點說不過去,就又忙解釋道。
蔣氏輕輕的哼了一聲。
連繼祖的臉色就有些發(fā)紅。
“那四叔,我”連繼祖趕忙站了起來。
“繼祖,你這要走了,肯定還得去拜拜朋友啥的,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吧?!边B守信就道,“今兒個晚上,你們兩口子過來,讓你四嬸給你們包餃子?!?
“哎?!边B繼祖和蔣氏答應(yīng)了,就一前一后地走了。
“繼祖這孩子,就是嫌麻煩啊。”見兩個人走了,連守信就嘆氣道,“說是省下了車腳錢,到那邊另外買糧也一樣。這哪能一樣那,就是算上車腳錢,這糧食運過去,也比在糧店里再買糧便宜。在糧店買糧,那新糧食、陳糧食、好的、賴的,哪有個準,哪有家里地里打的糧食好啊?!?
“爹,這話咱就自己個說說,當(dāng)著我繼祖哥、大嫂的面可千萬別提。過后跟我爺,還有當(dāng)著別人的面,也別說。我繼祖哥,人家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做主了。”連蔓兒就道。
疏不間親,連繼祖作為連老爺子心愛的長孫,是怎么做怎么有理。連守信要是說連繼祖不好,連老爺子那未必就高興。
“我知道,你爺看重繼祖。我不就是想到了,我就自己念叨念叨嗎。我還真能傻的去和別人說去?”連守信就道。
傍晚,連繼祖和蔣氏,連守禮、趙氏、連葉兒就都過來了。女人們坐在炕上一邊包餃子一邊嘮嗑,男人們坐在稍遠的地方,也在嘮嗑。
“那旱煙還沒曬好,你要是能再待兩天,等旱煙曬好了,正好給你爺帶回去?!边B守信對連繼祖道。
連繼祖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
“四叔,我繼祖哥沒跟你說呀?!边B葉兒一邊捏餃子,一邊大聲地道,“下晌的時候,我繼祖哥帶人來看那旱煙了。是火候沒到,讓咱再給好好烙烙,過兩天那人來拿煙。把煙都稱了,往下減了點分量,賣煙的錢,我繼祖哥都收下了。”
蔣氏低著頭,專心地搟著餃子皮,似乎沒有聽到大家伙正在說什么。
“啊”連守信就啊了一聲。
“來的時候,我爺就總惦記著這煙。”連繼祖就道,“我爺那煙癮大,一時半會不抽煙,就不自在。我這本打算是把這些煙帶回去給我爺。這不是火候沒到嗎,干脆,就給賣了。這錢我先收下了,正想給三叔和四叔分了那?!?
連繼祖說著,作勢往懷里掏。
連守信和連守禮忙擋住連繼祖的手。
“繼祖,你別的啊。這錢我們哪能要,那旱煙就是給你爺曬的。你賣了就賣了吧,那錢回去給你爺,讓他買旱煙抽?!?
這邊包餃子,張氏就問蔣氏太倉那邊的情形,也問到了趙秀娥。
“二郎媳婦,應(yīng)該快生了吧?看她手法咋樣?”
“差不多了,來的時候,都把穩(wěn)婆給找好了?!笔Y氏就道,“老太太看了,說二郎媳婦是個能生的,身子骨結(jié)實,肯定順溜。”
蔣氏有問有答,臉上也帶著笑,不過那笑容卻有些疲憊和勉強,而且有時候還走神,與剛回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大嫂,這回去,是不是還得在縣城我花兒姐那住兩天?”連蔓兒就問。
“嗯。明天從這走,在縣城住一晚上,就回太倉。”蔣氏道。
去連花兒那,肯定是不白去的,不知道這次能從連花兒那拿到多少,連蔓兒心里想。
第二天,送走了連繼祖和蔣氏,趙連生帶著趙家村的幾個人找上門來。
他們想買玉米種子。(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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