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出棉球消毒。
有些粗的針頭緩緩沒入青色脈絡(luò)之中。
扎好針,沈青染將剛才放在他腋下的水銀量表拿了出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接近40度了。
燒成這樣,他是怎么撐著的。
“郝醫(yī)生,幫我個忙?!?
外面?zhèn)鱽砗奥?,郝有乾趕緊走了。
沈青染捏著手里的退燒針,有點為難。
這.....退燒針是屁股針。
難道她來打嗎?
一想到要拽他深藍色短褲。
沈青染覺得自己的頭頂要冒煙。
可是都燒成這樣了,難道要繼續(xù)看著他燒?
無奈的等了十來分鐘,郝有乾是半分沒有回來的樣子。
要是她找別人來打,免得落一個連打針都要別人幫忙的傲嬌名聲。
沈青染站起來身。
看著他掛的左手的輸液瓶,那就往右邊翻一下。
可惜她低估了霍廷梟的身板。
硬的跟一塊石板一樣。
最后差點放棄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側(cè)了一下。
沈青染趕緊蹲下來。
閉著眼睛歪著頭,手指輕輕勾住他內(nèi)褲的邊緣,心里一狠。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拽一下,就一下。
沈青染一狠心,“撕拉“一聲。
某人低頭一看,手里多出來的一塊布。
“.......???”
霍廷梟這么窮?買的什么苦茶子?
一拽就壞了!??!
正在尷尬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么的。
沈青染一把扯過衣服,蓋在失去防守的位置。
好在沒有人進來。
人家只是路過。
只是,這手掌心下傳來的莫名其妙的一動一動的......
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整個人的耳朵根子都紅的不能看了。
只聽到安靜的房間,傳來一陣暗啞的嗓音。
“染染......”
沈青染頓時頭頂轟的一聲,僵硬的回過頭。
望著霍廷梟改眼尾彎起了一個翹起的弧度。
“你在???”
沈青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完了,她在干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