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嚇了一跳。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只見趙翠芳“撲通”跪了下去。
“妹子,都是我的錯,我這張臭嘴就不應該胡說八道,求求你原諒我吧!”
“你要是今天不原諒我,我家老孔就要把我趕回鄉(xiāng)下了,我給你磕頭,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人計較。”
沈青染看著周圍不少人的眼神都朝著這邊聚過來。
她平靜的看著趙翠芳。
“嫂子,你家男人趕你回鄉(xiāng)下,跟我有什么關系?”
趙翠芳嘴里的銀牙要咬碎了。
肯定是這個鄉(xiāng)下來的賤人跑去領導那里舉報的自己。
領導昨天晚上連夜上門,把他家老孔訓得狗屁不是。
等領導走了,孔強氣急敗壞惡罵了她一頓,還讓她趕緊滾回老家去。
趙翠芳忐忑了一晚上,早晨趁著老孔出操,趕緊跑來求沈青染。
年輕的軍嫂臉皮子都薄,只要沈青染松口了,自己肯定能留下來。
她死死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流的洶涌。
“妹子,我家女兒男人對她不好,我回了鄉(xiāng)下,她肯定要被打死了,也沒人撐腰!你不能見死不救??!”
這又哭又跪的,很快驚動了不少人。
圍觀的人紛紛聚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沈青染看著趙翠芳這樣“逼宮式”的道歉,臉上的神色半分未變。
看的趙翠芳心里七上八下的,看來還是要來猛的。
只見她哭天搶地的開始朝著地上猛磕,額頭在石子上磕的都都冒著血珠了。
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勸,“沈妹子啊,你就原諒趙嫂子吧,大院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難看。”
“就是,有話好好說,你看她都這么給你道歉了,再大的氣你也消了?!?
趙翠芳低斂眼眸,磕的更猛了,眼看都要暈過去了。
有一些脾氣暴躁的嫂子甚至氣的教育了起來,“什么錯值當這樣折磨人,你個小姑娘性子這么硬,也不怕哪天折了?!?
沈青染沒有搭腔,她能忍受,不代表別人可以在她的頭上拉屎。
她淡淡的望著趙翠芳,“那你可以告訴別人你做錯了什么嗎?”
所有人扭頭看著趙翠芳。
“我,我就是,說了一些閑話。”
閑話?
呵呵,沈青染眉心蹙起,嗓音淡冷。
“你不說,我?guī)湍阏f。”
“你和別人說,我是鄉(xiāng)下的破鞋,嫁給霍廷梟是爬床的,說霍廷梟跟我是表面夫妻,他挑了半天眼睛瞎了,所以才會被我這樣的狐貍精纏上?!?
“還要我繼續(xù)說嗎?”
眾人一愣,她們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但沒這么過分。
“趙嬸子,你為了自己女兒能夠記恨霍廷梟,我沒有父母嗎?”
“如果不是組織幫我做主,你會來道歉嗎?”
趙翠芳臉色瞬間黑了,“我,我......”
“你不會。因為刀不割在你的身上,你不會痛。”
沈青染沒有憤怒,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一連串問句把所有的臟水洗的干干凈凈。
那些剛才幫腔的人直接啞火了。
他們也是做父母的,趙翠芳平時說的那些閑話就算了,現(xiàn)在到處造謠,這比殺人還殘忍。
這個年代,一個女同志的名聲就是她的命啊!
“說的好!”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秦向北正好出門,就遇到了這一幕,他聽著沈青染這樣的論,由衷的敬佩。
“趙嬸子,誰跟你說霍團長不回家睡覺的?昨天他們家電閘跳了我還看到他回來修的,要真是不喜歡為什么趕回來?”
沈青染有些意外秦向北幫她,不過也沒有解釋。
“對啊,昨天晚上我的確看到霍團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