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起她的紅色大衣下擺,如同冬日里驚艷的紅玫瑰,熱烈又張揚。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羅杰,暗自感嘆一句不妙。
立刻追上去想解釋。
徐星媛看著追上去的羅杰,又想起陸津川念叨了一晚上的名字,唇線緊繃,輕柔的嗓音里染上了怒:
“羅杰,津川剛剛醒了,讓你上去。”
聞,羅杰的腳步只好停下,只能看著紀舒的車漸行漸遠....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完了...
陸津川會打死他的...
保不準還會把他派到非洲..
羅杰揣著驚惶不安的心臟,上樓走進房間。
輕輕推開門。
陸津川臉色蒼白,無力地倚靠著床頭,手里緊握著手機,屏幕上的光反射到他緊皺的眉頭上,像是能夾死一只蒼蠅。
“陸總,你感覺怎么樣?”
羅杰關切的詢問,一邊拿過溫度計朝著他的額頭滴了下。
顯示屏閃綠光。
37.2。
懸著的心終于回到了肚子里,他長舒一口氣。
萬幸!陸總終于退燒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他依舊心有余悸。
昨晚他接到陸宅打來的電話后,馬不停蹄趕到翡翠御府。剛進門就看到他陸總癱在沙發(fā)上,后背傷痕累累,布滿了一條條交錯的血痕。
原本整潔的米色沙發(fā)上被染上一大塊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
他當時差點以為誤入了什么兇殺現(xiàn)場。
當時羅杰本想帶他去醫(yī)院,可無論他怎么勸說都被陸總拒絕。無奈之下,他只能硬著頭皮給陸總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可剛上完藥陸總就發(fā)起高燒。
迷迷糊糊中只給他留下一句‘別告訴紀舒?!缶椭苯踊枇诉^去。
誰知道徐小姐又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居然直接帶著醫(yī)生上門,那時他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能讓她和醫(yī)生進門。
誰知道...
誰知道...
羅杰非常殷勤地幫他拉了下被角,又倒了杯水,“陸總,您喝水?!?
陸津川狐疑地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接過水,抿了一口。
“陸總,您要不要吃點什么?”
“陸總,我已經(jīng)把需要批閱的文件都拿過來了?!?
“陸總,您放心,公司那邊...”
“紀舒找你了?”
羅杰張開的嘴巴過了好半晌才閉上。
陸津川放下水杯,“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上揚的尾音,沉重的壓迫。
盡管他低著頭,可依舊能感受到陸津川如炬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此刻他所有掩藏的小心思都展露無遺。
羅杰認命般把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了一遍。
當他復述紀舒那句‘三天后如果他不來民政局,那就法院見?!臅r候,能明顯感受到周圍溫度頓時降了好幾度。
羅杰低著頭準備接受陸津川的制裁,可他卻遲遲沒有作聲。
“咳咳?!?
陸津川捂著胸口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知道了。讓你查的事情去做了嗎?”
羅杰沒想到這么輕松就逃過了這一劫,如蒙大赦般回應:“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因為已經(jīng)過了三年,所以查起來需要些時間?!?
“嗯?!?
羅杰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詢問:“陸總,那紀小姐那邊,需不需要我去解釋?”
陸津川看了眼手腕上的牙齒痕,低喃:“不用,我親自去解釋。”
說話間,兩人一時都沒有注意門口地板上一閃而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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