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趕緊上前把高夏拉到身后。
看著她這一副母雞護小雞崽的樣子,陸津川淡淡嗤笑了下。
季川澤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轉了一圈,開口道:“紀舒,津川特意過來一趟,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他又看向高夏:“我們先走吧?!?
高夏聽到這句話一臉不滿的看向他,擺明了并不想離開,但又不想讓紀舒為難,在狠狠瞪了陸津川一眼后憤憤地走出了房間。
季川澤從里間拿來他和高夏的外套,跟紀舒說:“那我先走了?!?
紀舒點點頭,話里都是擔心:“川澤哥,你幫我看著點夏夏?!?
季川澤眼尾一揚:“放心吧,高夏會理解的?!?
陸津川倚在門側看著兩人熟稔的對話,下意識咬緊了后槽牙。
在季川澤經過他身旁的時候,陸津川有意無意的撞了下他的肩膀,“慢走,不送。”
季川澤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來了,晚上喝一杯?”
陸津川冷冷一哂:“不了,我和我老婆晚上還有話說?!?
生怕別人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老婆”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可季川澤卻裝作沒有聽懂,轉頭看向紀舒,“那我先走了,明天雪場見?!?
還不等紀舒開口回答,陸津川一個跨步進了房間,反手一甩,門發(fā)出了重重的的響聲。
季川澤看著緊閉的房門,冷冷勾了勾唇,片刻后離開了這里。
房間里,陸津川單手插兜站在紀舒面前,一不發(fā)看著他。
紀舒移開眼,托著腰走向沙發(fā),慢慢坐了下去。
屁股沾到沙發(fā)的那瞬間,一陣酸爽直竄天靈蓋,她沒忍住嘶了聲。
陸津川悠哉游哉地走了過來坐在了她旁邊,他懶懶地向后一靠,譏諷道:“都這樣了,明天還想著去滑雪?”
紀舒冷冷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陸津川嗤笑,慢條斯理地從兜里摸出煙盒。
“要抽出去抽?!?
冷冷的一句話落下,陸津川點煙的手頓了頓。
紀舒看著他冷聲問:“現(xiàn)在沒人了,你要說什么?”
陸津川沒有接她的話,指尖捏著剛才那只沒點燃的煙來回轉,抬眸:“昨天為什么不解釋?”
紀舒茫然地看著他,一臉不解,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昨天晚上那件事。
“你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陸津川輕嗤,“老爺子明后天就回家了,過半個月就是他八十大壽,離婚協(xié)議的事再緩緩?!?
紀舒抬頭,“陸爺爺八十大壽和我們離婚有什么關系?”
陸津川皺眉,“老爺子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紀舒一臉擔憂,“陸爺爺怎么了?”
陸津川移開眼沒看她,“年紀大了多少有點小痛小病,所以我才讓你把離婚協(xié)議的事情往后延延?!?
紀舒狐疑地在他臉上掃了一圈,陸老爺子身體不好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陸津川,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我親爺爺。”
紀舒看著他一臉認真,不像撒謊的樣子。
“那我們可以先簽離婚協(xié)議,等爺爺八十大壽過完再去民政局?!?
聽到這話,陸津川眼皮一掀,“你就這么急?”
紀舒淡淡說:“我只是怕夜長夢多,給你的寄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你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