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輕輕嘆了口氣。
三年前,她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紀舒已經(jīng)一個人做完了流產(chǎn)手術(shù),她就這么孤孤單單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臉蒼白的沒有一絲生氣。
高夏當時看到她這副樣子,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怎么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短短一年不到,親人離世,愛人背叛,骨肉分離,在她身上經(jīng)歷了遍。
“你因為這事,三年都沒好好過一個生日了?!?
當年手術(shù)結(jié)束過后兩天就是紀舒的生日,可偏偏在那一天她又收到了陸津川寄來的離婚協(xié)議。
而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后陸津川的生日當天,高夏當時想殺了陸津川的心都有了。
高夏起身走到紀舒旁邊,把她擁入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一舉一動皆是安慰。
一頓飯吃完,紀舒把高夏送回家后,開車回了翡翠御府。
江素青已經(jīng)吃完晚飯,正坐在沙發(fā)上和徐星媛視頻。
紀舒進門后也沒有和她打招呼,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津川呢?他不是專門給你送花去了嗎,怎么沒見他?”
她走到一半的腳步因為江素青說的話頓了頓,但又立刻恢復(fù)正常步調(diào),快步走向房間。
紀舒打開手機,把頂部推送的娛樂消息都清空后才點開微信,可是朋友圈第一條就是徐星媛巡演慶功宴的照片。
發(fā)照片的人應(yīng)該是她的高中同學(xué),也是徐星媛的好朋友。
她發(fā)了六宮格,其中四張她的自拍,其余一張是慶功宴合照,還有一張是徐星媛和陸津川的雙人合照。
陸津川身穿一套黑色西裝,徐星媛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花,嬌柔地依偎在他身旁,兩人一個微微抬頭,一個稍稍低頭,彼此深情凝視著對方的眼眸。
紀舒心里五味雜陳,手指機械般往下滑動,連續(xù)好幾條朋友圈都是今晚參加了徐星媛慶功宴的朋友發(fā)布的。
她索性關(guān)掉了手機,想將那些畫面從眼前抹去。但那張照片卻深深烙印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心臟被酸痛裹挾,每當她閉上眼睛,徐星媛和陸津川相擁而立的場景就會浮現(xiàn)在眼前,刺痛著她的心。
最終,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無眠。
在家里窩了一天,紀舒刻意避開不去刷朋友圈,也盡量窩在房間里不出門。
除了吃午飯的時候,江素青會那每日必達的陰陽怪氣外,這一天過得也還順心。
到了周一上班,紀舒剛坐在工位上沒多久,老周滿臉春風(fēng)得意,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他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在這里說個好消息,斯爾頓的項目已經(jīng)定下由我們?nèi)f物生和世嘉傳媒共同負責(zé)完成了。”
話落,辦公室小伙伴驚喜地鼓了鼓掌。
“還是要表揚紀舒的方案,做得不錯!還有裴明月也有功勞!”老周幾乎把參與這個項目的所有人都夸了一遍,做到了真正的端水。
方也聽到后小步挪到了紀舒旁邊,“學(xué)姐,裴明月真用一頓飯就搞定了?”
紀舒往裴明月的工作看了一眼,是空的。
“管好你自己,到時候?qū)嵉乜疾靹e掉鏈子?!?
方也摸了摸后腦勺,大大咧咧說:“這不是有學(xué)姐你在嘛!我就跟在你后面就行?!?
紀舒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
老周還在原地給剛來的實習(xí)生畫大餅,象征性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后回到了辦公室。
他一走,幾個小伙伴就圍在一起興奮地交頭接耳:
“沒想到居然是世嘉傳媒!那我們以后是不是經(jīng)常能見到陸津川陸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