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莊樂衍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她就是禮貌一下,畢竟茶都冷了,晚上喝了胃疼。“你還知道太晚了?!?
她想諷刺陸臨楓,好歹她也是個小姑娘,就算是個寡婦,也不好總被夜探閨房吧?
“你為何對劉璋那般上心?”但陸臨楓全然未覺似的不接招,仿佛聽不出她外之意,淡然反問。
“他今日和你比射箭,我自然對他多幾分好奇?!鼻f樂衍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像是故意挑釁,但聽說你們職位之爭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舊事了,他就算再小心眼也該收斂了。不然對他的官聲也不利,都一年了他還這樣找事兒,總覺此事透著幾分蹊蹺。”
陸臨楓微微一笑,她說的有道理,但他覺得不止如此。
“你拿糊弄溫羨的話來糊弄我?”
“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鼻f樂衍笑盈盈地說出后半句話:“還有一事頗為古怪,投壺之時,康王拿出了彩頭,還特別提及那是劉璋劉大人贈予他的禮物,他拿出來借花獻(xiàn)佛。一個臣子送王爺禮物,多正常,多普通的一件事,他非要拿出來說,很刻意地讓人去想探究點什么。”
陸臨楓眸光一閃,還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當(dāng)他不記得他讓她在水池里站著,他一轉(zhuǎn)身她就爬出來了。戲謔道:“原來你去宜昌公主府的目標(biāo)是康王?!?
“這你就冤枉我了?!鼻f樂衍輕輕搖頭,才不能承認(rèn):“我舅母和宜昌公主曾是舊識,離家之時,舅母特意叮囑于我,若他日遇到難處,不妨向公主求助一二,但若無事,便莫要無端打擾她的清靜。我想著被關(guān)在伯府里出不去還不是難處嗎?就想今日與她相認(rèn),大家知道我舅母與宜昌公主的關(guān)系,想必覺得我有靠山了,欺負(fù)我的時候也該好好想想,但公主好像認(rèn)錯人了!”
原來如此,難怪宜昌公主會突然向莊佳棉打聽起她舅母的現(xiàn)狀來。這算是解了陸臨楓的疑惑,雖然最開始她沒有直接說實話,但后來透露出宜昌公主和顧夫人相識的事兒,也算誠懇。
陸臨楓輕輕點頭,問道:“你為何不戳穿?”
莊樂衍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我為何要戳穿?我素來是個愛看熱鬧的,莊家那些愛張揚的習(xí)性,若得知莊佳棉在公主府一曲成名還得了宜昌公主的賞識,必大肆宣揚,少不得還要狐假虎威用公主的顏面做些事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我何必費那閑工夫?公主府里那么多人看著,我沖上去就說公主認(rèn)錯人了,那公主顏面何存?況且一個身份罷了,我還要同她爭,去證明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她也不會因此受罰,而我倒成了人前賣弄的猴子,很沒意思?!?
一番長篇大論后,把莊樂衍說得口干舌燥,真覺得應(yīng)該順便把王大野叫醒,去給她燒壺水來潤潤喉。
她眨巴眨巴眼睛,望向陸臨楓,“世子,您也不能光問我吧?”她可不樂意了,自己說了那么一長串,他才說了幾個字。
陸臨楓瞧著莊樂衍那模樣,忍俊不禁,心想她若只簡單一句“不愿揭穿”,他也無話可說。這倒好,她長篇大論一番,還反過來埋怨起自己來了!
莊樂衍心中直呼冤枉,她本非健談之人,這番滔滔不絕,不過是想多掙些陸臨楓的信任罷了。
陸臨楓:“劉璋這人和莊馳私下有聯(lián)系!”
聞,莊樂衍故作驚訝,捂嘴輕呼:“他不會就是永安伯府給我定的親吧?”
“如果是呢?”陸臨楓饒有興趣地問。
“看起來也沒什么不好的。他能和世子你搶職位,官職應(yīng)該不低,長得也不丑。還以為他們會把我許配給那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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