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莊樂衍就起了高熱,混混沌沌間她來到那封鎖的院墻外。
女子的哭泣聲穿透院墻,莊樂衍奮力想要靠近,身子卻被困在門外,半點都挪動不了。
她聽見屋內(nèi),慘烈的哀嚎與瓷器清脆的碎裂聲交織在一起
女人哭著反抗:“你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我要同你和離……求你,別碰我?!?
她的聲音從最初的歇斯底里的憤恨逐漸轉(zhuǎn)為卑微的乞求
可女人的求饒并未得到憐惜,男人粗魯?shù)厮洪_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肆意侵犯。
“你這個賤人,還想和離,呸,你做夢?!?
“你毀了我,人人都知道我娶了個村姑,多少人在背地里笑我?你還想跑?”
“這輩子,你都別想跑。賤人,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賤人!”
“……”
男人不停咒罵如刀割般刺耳,莊樂衍拼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靈魂仿佛要被撕碎,她嚎叫出聲,卻沙啞如蚊蠅。
“啊啊啊~”屋內(nèi)女人的絕望呼喊與屋外莊樂衍的嘶吼交織在一起。
“你別碰我!”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你放開她!”莊樂衍無數(shù)次的怒吼,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無數(shù)次的重復(fù)。
莊樂衍躺在床上,滿臉淚痕,她的靈魂被束縛著,想要求救,卻連動一下手指都顯得如此艱難,她想大喊,嗓子卻酸疼得叫不出聲音,仿佛被人死死扼住喉嚨!
她恨啊~恨啊~
第二日,朝會甫一結(jié)束,陸臨楓就被莊塵叫住。
他對母親二嫁的這位夫君一向沒什么感覺,但昨日莊家鬧了那么一通,如今他只想避嫌。
莊塵走近,看他滿臉寫著不耐煩,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
“如果是莊馳的事,就不必開口了?!标懪R楓語氣冷淡,率先道。
“不是!”莊塵眼神清明,聲音平穩(wěn)而有力:“犯了錯就應(yīng)該受懲罰,我絕不會替他求情給你和你母親添麻煩?!?
“算你有點識趣?!标懪R楓挑眉,淡淡回道。反正求情了,他也不會聽。
莊塵神色肅穆,鄭重承諾:“我絕不會因私情干擾你辦案,你心懷社稷,我和你母親都為你驕傲?!?
“行了!”陸臨楓不耐煩聽他那些陳詞濫調(diào):“沒別的事兒我就走了?!?
莊塵輕嘆一聲,終是歸正傳:“但阿衍不同,她很不容易,你別欺負她?!?
陸臨楓心中疑惑,實在沒想起自己欺負誰了,阿衍?搜索了下記憶,好像沒人叫這個名字。
“誰?。俊标懪R楓面露不悅,可別冤枉了他。
這……莊塵一噎,他連阿衍是誰都不知道,就把她打進蓮池?
“你昨日夜里把她打進蓮池,還讓她在池水里站半個時辰,你不知她是誰?莊塵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陸臨楓冷哼一聲,原來她叫阿衍!他挑眉道:“我懲戒她乃是為查案所需案,而且她根本沒站半個時辰?!?
況且她還沒臉沒皮地差點輕薄他,陸臨楓在心里吐槽。
他的耳朵不自然地有些泛紅。
可她昨夜便發(fā)起高燒,至今昏迷不醒,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莊塵的語氣中透出了幾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