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莊沛下逐客令。
“時辰不早了……”莊沛下逐客令。
“是?!鼻f樂衍起身,嘆了口氣,心想,看來裝可憐她真不行!
她應(yīng)著聲:“女兒先行告退,不打擾父親休息了?!?
莊樂衍回去的路上一直琢磨莊沛的態(tài)度,只要不提及母親,他就能裝得像個人,但凡提及母親他立刻發(fā)瘋。
這是一種什么病呢?
這讓她愈發(fā)渴望前往母親的居所一探究竟,只是她今日才第一日到永安伯府,很多事情還沒摸清。
莊馳的案件究竟?fàn)可娑鄰V?陸臨楓是否在府中暗布耳目?永安伯府究竟意圖將她許配給何人,又欲借此換取何種利益?
她自嘲得笑出聲,難得自己對他們還有價值,真是諷刺。
思緒紛飛間,她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跟在身后的云佩,提著燈籠,小碎步緊趕慢趕,顯得有些吃力。
突然腳下踩到了什么硬物,她以為是塊石頭,抬腳想要踢開。
突然,云佩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物,起初她以為是石塊,本能地想要踢開。燈籠的光芒一轉(zhuǎn),照亮了地上的物件,悠悠得發(fā)著綠光,竟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
待她回過神時,莊樂衍已將她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她將玉佩撿起,忙喚一聲:“姑娘!”
舉著玉佩,小跑著往前追。
真不是她道德水平高,是她不敢。若是府中哪位小姐或少爺遺失之物,被下人撿到私藏,或許只是挨頓責(zé)罰;若是那位的東西,怕就不是挨頓板子那么簡單了。
走在前頭的莊樂衍聽見呼喚,驟然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她甩開那么遠(yuǎn)。
好心地回過身等她兩步,輕聲囑咐:“你慢點跑,不急?!?
人馬上到眼前了,莊樂衍看見云佩手里好像舉著個玉墜子,突然一道銀光突然朝她手中的玉佩射去。
莊樂衍的眼睛驟然睜大。
那銀光擦過云佩地手腕劃出一道血痕,云佩吃痛猛地甩開那玉墜。
銀光掠過云佩的手腕,留下一道血痕,云佩吃痛之下,本能地甩開了玉佩。但那銀色物件僅卸去部分力量,劃過手腕時略微偏轉(zhuǎn)方向,直指莊樂衍的左肩。
莊樂衍心底罵了句臟話。
被結(jié)結(jié)實實擊中左肩,她閉眼身體向后仰倒,跌入身后的蓮花池中。
“撲通”一聲,淹沒了玉佩落地的清脆聲響。
此時正值初春,蓮花池中尚未種植蓮花,但淤泥深厚。莊樂衍在水中掙扎了幾下,試圖起身,卻發(fā)現(xiàn)雙腳已深深陷入。池水漫過了她的大腿,但污泥卻因那兩下掙扎甩到腰間,發(fā)梢也被污水浸濕,顯得異常狼狽。
云佩見狀,顧不上手腕的疼痛,連忙跑過去想要下水將莊樂衍拉上來,卻突然聽到一聲冷厲的呵斥:“站??!”
莊樂衍朝聲音穿過來的方向看去,雖是春天但池水很冰,凍得她牙關(guān)不由自主地咯咯作響,而且衣裙?jié)窳?,黏膩膩地貼在她身上,想罵人。
暗色里一錦袍男子走出來,云佩慌亂地跪下行禮喊‘世子’,莊樂衍瞇起眼睛——陸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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