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該回去了。
“姑娘,奴婢還不知道您姓什么?!鄙砗笮◆~詢問著。
這可是準夫人,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將這個消息奔走相告給府中每一個人。
這么多年,大人總是獨身一人,而且從來沒有碰過任何女子。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只能暗暗擔心又無能為力。
但沒想到大人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等著夫人嫁進來了,這府中也不會終日冷冷清清了。
“寧。”寧云舒平淡開口。
“好的,寧姑娘!”小魚開心喚著,下一刻腳步頓住,霎時間臉色煞白。
寧!這可是皇姓!
她難道是……是那位與大將軍有了婚約在身的明珠公主?。?
寧云舒剛走出府邸便看到張知熹牽著馬站在那兒,還是昨日那身衣裳,甚至泥濘都還在。
他倒是想得周全,如此才更真實。
想罷寧云舒上前騎上馬:“走吧。”
張知熹亦是跨上另一匹馬,目光看向門口尚在震驚中的小魚,沉聲開口:“關(guān)于這位姑娘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再提?!?
小魚倏地回過神來,心中更是大驚,連忙跪下:“是大人!”
原以為府中要迎來了夫人,沒想到是大人恐怕要進宮當駙馬?。?
也不對,明珠公主與大將軍婚約在即,可大人卻“先行一步”,這是在與大將軍搶人吶!
怪不得大人一直不肯娶妻,原來是因為公主與將軍早有婚約,而如今卻直接將人待會府中生米煮成熟飯,定是因為他知道若他再不行動那公主就要嫁給大將軍了!
不行,大人與明珠公主的事情非同小可,她得做點什么事情助大人一臂之力才行!
小魚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露出分外堅定的神色。
寧云舒與張知熹駕馬朝秋狝圍場而去。
令她覺得可笑的是昨日不僅遇到了刺殺,而且她在“失蹤”了,可她的父皇還是來了圍場,還是照舊開展秋狝。
“昨日刺客是樞密使吳德春之人,二殿下攔截其密信得知刺殺之事向陳將軍調(diào)兵前來救駕,吳德春也被當場活捉由二殿下親自押往了大理寺?!?
張知熹騎著馬,風迎面吹拂,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不痛不癢。
寧云舒淡淡一笑:“大人好手段,昨夜明明與本宮在一起,這些事卻知曉得一清二楚?!?
“微臣為官數(shù)載,些許耳目自是有的?!彼蠓匠姓J。
寧云舒若有所思,問道:“吳德春是個怎樣的人?”
“沒有膽量刺殺之人。”他直。
“噢?這么說來,這場刺殺另有隱情?”
張知熹沉默了片刻,道:“嗯?!?
“你覺得誰最可疑?”
張知熹看向她,她的表情不像是詢問,而是求證。
看來她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
“此事尚無證據(jù),微臣不敢妄?!?
寧云舒勾唇笑道:“證據(jù)?本宮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就是吳德春做的!”
張知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想通了一切。
“公主說是,那便是。”
寧云舒揮動馬鞭,青絲拂動:“快走吧,本宮已經(jīng)迫不及待看這場大戲了!”
二人加快速度朝秋狝圍場而去。
寧云舒眸色凜冽。
父皇,女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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