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縣,縣衙內(nèi)。
縣衙內(nèi)的衙役們分列兩旁,個個手持水火棍,表情略帶困倦。
來楊鎮(zhèn)鎮(zhèn)長楊天滿臉怒容,伸手指向一旁靜靜佇立的云澤,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大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就是這個惡徒,在劉家莊無端行兇,重傷我兒,整張臉都變形了?!?
“此等暴徒若不加以嚴(yán)懲,高陽縣百姓恐怕心中難安,日日擔(dān)驚受怕啊?!?
說著,他還假惺惺地抬手抹了兩把并不存在的眼淚,眼底卻滿是得意之色。
心說,能打又如何?來了縣衙還不是老老實實地站著等候處理。
在他趕到劉家莊時,發(fā)現(xiàn)兒子和陳老已然被帶往了縣城,隨后他騎著馬先云澤等人一步抵達(dá)縣衙,上下打點一番后,才急忙離開。
隨后,又裝模作樣比云澤等人慢了一步。
看著揚(yáng)天那浮夸的演技,心中忍不住暗自嘲諷:這家伙不當(dāng)演員真是可惜嘍。
云澤眼神中透著不屑與坦然,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楊天一眼,并未多。
在他身后的老劉頭父女面露焦急之色,剛要開口辯解,卻被云澤一個眼神制止,
同時,他也想看看這個縣令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縣令高魁的一拍驚堂木,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云澤,厲聲喝道:“大膽云夢山,你可知罪!”
云澤為了避免麻煩,直接弄了個假名字。
“您可還沒有問我話呢,就憑楊天的一面之詞,您便直接斷定我有罪,如此行事,是否有失公允?這公堂之上,講究的是證據(jù)確鑿,大人這般草率,莫不是要將國法當(dāng)兒戲,
“大膽!”高魁一聽這話,氣得臉色漲紅,指著云澤,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一個小小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質(zhì)疑本官,擾亂公堂秩序,罪加一等!”
“楊鎮(zhèn)長可是我高陽縣有口皆碑的優(yōu)秀鎮(zhèn)長,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為本地的發(fā)展勞心勞力,更是多次蒙知府大人親口褒獎,他這樣的身份地位,難不成還能冤枉你一個無名小輩不成?”
“多謝大人夸獎,”楊天聽到這番夸贊,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
他微微欠身,雙手抱拳作揖,向著縣令和周圍眾人連連拱手,一副謙遜模樣,可眼中的得意勁兒卻怎么也藏不住。
“這些都是我分內(nèi)之事,不過是為了咱這一方百姓能過上好日子,為知府和縣令大人分憂罷了?!?
高魁微微頷首,語氣篤定道:“嗯,楊鎮(zhèn)長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此等暴徒逍遙法外?!?
“多謝縣令大人,為我等小民主持公道?!?
楊天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瞥了一眼云澤,那眼神中滿是挑釁和得意,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云澤站在堂下,冷眼旁觀這兩人一唱一和,目光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片刻后,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你們?nèi)绱嗣髂繌埬懙仡嵉购诎?,官官相護(hù),不知可曾有將大武皇朝的律法放在心里?”
高魁像是被當(dāng)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臉色瞬間漲紅至豬肝色,大聲喝道:“大膽狂徒,到了這公堂之上,還敢如此囂張!”
“來人,給我掌嘴!”
“是?!?
站在右手首位的衙役應(yīng)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