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名與三十六沒關(guān)系,與著名編劇也沒關(guān)系,純粹就是好玩,而且真心覺得陳長生和唐棠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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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教學(xué)院歷史悠久,比大周建國更早,生長著無數(shù)大樹,甚至有些古樹已過千年。
二十年前那場血案有不少古樹被毀,但更多的樹木存活了下來,尤其是靠近皇宮的這片樹林更是枝葉繁茂,幽深至極。當初剛進國教學(xué)院,陳長生便注意過這片樹林,其后更是不知道在這里度過了多少個清晨,練了多少次劍。
他知道這些樹很堅硬,樹茬自然也很硬,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那個東西很硬,但邊緣并不尖銳,而是有些光滑,像是被打磨過一般。
他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大樹斷開的地方有一個深約尺許的坑。
樹葉遮擋著本就有些晦暗的天光,坑里還有積雪與灰塵,很難看清楚里面有什么。
那么在斷掉之前,這里想必是個樹洞。
他右手摸到的那個東西,就在這個坑里。
換句話說,那個東西以前一直就插在樹洞里。
陳長生沒能確定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商行舟的劍到了。
長春觀的道劍,帶著最純正卻絕不溫和的意味,斬斷寒風(fēng),向著他胸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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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舟向陳長生走去的時候,徐有容也在向國教學(xué)院里走去。
王之策再次隔空一指點出。
湖畔微風(fēng)不亂,也沒有尖銳的聲音響起,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但事實上,在國教學(xué)院與百草園之間,再次出現(xiàn)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個時候,徐有容做了一個很奇特的舉動。
她抬起左手,手指向著虛空里輕輕點去。
啪。
一聲輕響。
就像是一個最脆弱的水泡被最纖軟的毫發(fā)刺破。
那道無形的屏障消失無蹤。
徐有容終于踏進了國教學(xué)院。
她臉色雪白,唇角出現(xiàn)一抹極細的血漬。
王之策用的不是指法,而是當年在東臨巷舊寓所里讀書時自創(chuàng)的摘星手。
他沒有想到,徐有容居然能夠接下這一式,這讓他有些吃驚。
更讓他吃驚的是,徐有容來到國教學(xué)院后,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望向了樹林里的那對師徒。
清風(fēng)微至,白色祭服微飄,桐弓在手,梧箭在弦,隨時準備擊發(fā)。
局勢變得極為緊張。
她準備用梧箭阻止商行舟,難道王之策就不會阻止她?還是說她相信有人會攔著王之策?
那個人是誰?
自然不可能是唐三十六。
他被王之策所制,已經(jīng)變成了湖畔的一座雕像。
因為無法轉(zhuǎn)頸,他看不到樹林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只能看著湖面以及天空。
已經(jīng)不再落雪,云卻未散,遮蔽天光,讓京都顯得格外幽暗。
最開始的時候,他在抱怨,喊著老天爺是瞎的。
這時候,他只是在為陳長生祈禱,希望上蒼趕緊睜開眼睛。
忽然,樹林里傳來一聲清鳴。
他的眼睛里忽然出現(xiàn)一道亮光。
云層里出現(xiàn)一道口子。
天光從那處瀉落,仿佛瀑布,美麗至極。
唐三十六震驚想著,難道真是那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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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黑色山脈的龍軀,在云層后緩緩起伏,帶起無數(shù)罡風(fēng)。
小黑龍離開國教學(xué)院后,沒有遠離,而是悄悄潛至此處,時刻準備破云而落。
如果陳長生真的遇到危險,她才不管什么對戰(zhàn)的規(guī)矩,至于那個裁判……她早就想和他拼命了。
云海忽然翻滾起來,撕開了一道縫隙。
她詫異地望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