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說道:“有四成機會?!?
茍寒食問道:“勝負?”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還是四成?”
茍寒食搖了搖頭,說道:“只有兩成?!?
這是他的看法,也是秋山君的看法,還是離山劍宗掌門的看法。
王破只有兩成機會戰(zhàn)勝商行舟。
陳長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眼光自然及不上離山劍宗,沉默不語。
茍寒食忽然問道:“如果商行舟不回來呢?”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
茍寒食看著他說道:“你需要知道?!?
陳長生看著京都里的萬家燈火,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我只知道我不喜歡死人,不喜歡戰(zhàn)爭,尤其是在這里?!?
茍寒食沉默了會兒,說道:“這是萬民之福?!?
陳長生與他告辭,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一樓的某個房間。
那個房間最靠近樓外,守著樓梯,正是當年折袖的住處。
陳長生打開衣柜,看著里面那件單薄的衣裳,若有所思。
……
……
就像三年前那樣,所有人都知道王破來了京都,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有人去了銀杏樹下的潭柘廟,有人日夜不休在洛水兩岸尋找,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現(xiàn)在的王破,如果不想被人看到,除了商行舟,誰又能看到他?
或者換個角度說,他只愿意被商行舟看到。
緊張的氣氛,在某天清晨終于轉化成了真實的畫面。
一夜之間,皇宮里便收到了數(shù)十份奏章。
這些奏章來自王府,來自各部,來自以東驤神將彭十海為代表的軍方少壯派勢力。
他們的請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請誅天海朝余孽。
把王破歸到天海朝余孽里,當然是毫無道理的事情。
這只是陳家王爺們與大臣們終于明確地表明了態(tài)度。
同時,數(shù)十封書信連夜送到了洛陽長春觀里。
這些書信里面有真正的血。
滿朝文武泣血上書。
道尊不出,如天下何?
……
……
如果陳長生想見王破,應該能夠見到,但他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那些送往洛陽的書信,也沒能吸引他半分注意力。
除了那天夜里在國教學院與茍寒食見一面,他依然深居離宮,誰都不見。
司源道人從豐谷郡趕了回來,凌海之王要盯著朝廷與軍方的動靜,累的疲憊至極,戶三十二更是忙的瘦了一圈。
他們站在石室外,看著滿天劍海里的陳長生,很是無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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