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所有的都要由對方承受,她卻可以這樣活著?
陳長生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別樣紅一眼。
別樣紅搖了搖頭,動作幅度很小,如果不是盯著看,很難察覺到。
無窮碧就沒有察覺到,但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被場間的氣氛影響,她終于安靜了。
房間里變得很安靜。
陳長生想起當(dāng)年在天書陵看到的那片蓮海,那朵紅花,這對夫妻驚天動地的威勢,再看著此時無力靠著墻的他們,以及他們蒼白的臉,忽然覺得很難過。
“是誰?”
如果白帝真的在閉關(guān)靜修、不問外事,就算牧夫人加上妖族一眾強者,也很難把別樣紅與無窮碧逼到這種境地,更何況牧夫人在皇城里曾經(jīng)親口說過,她當(dāng)時并沒有出手。那么究竟是誰能把別樣紅與無窮碧傷成這樣?是他猜想的黑袍與魔帥?又或者是傳說的八大山人?
別紅樣知道自己還有時間,也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對于人族判斷日后局勢非常重要,所以并沒有急著說出對手的名字,而是非常認(rèn)真且有邏輯地開始講述全部的經(jīng)歷。
“我們循著深寒龍息而去,在左起第三棵天樹下看到了朱砂姑娘?!?
陳長生終于知道了小黑龍的具體位置,心想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荒樹天火隔絕了她與自己的心神感應(yīng)。
別樣紅繼續(xù)說道:“我們看到了牧夫人與牧酒詩,還有……黑袍。”
哪怕事先已經(jīng)預(yù)想過,但真正聽到這個名字,陳長生還是很震驚。
“魔族還來了誰?”
“沒有了,就是黑袍一人?!?
陳長生想不明白,如果牧夫人只是啟動禁制,阻止傳訊,沒有真正向別樣紅夫妻出手,那么只憑黑袍一人,按道理來說,不至于把別樣紅與無窮碧傷到如此程度。
這位神秘的魔族軍師毫無疑問是真正的強者,境界實力可以說深不可測。
但別樣紅也不是普通的神圣領(lǐng)域強者,尤其是天書陵之變后的數(shù)年,他的境界實力再有提升,隱隱有成為諸方風(fēng)雨之首的勢頭,再給他兩百年時間,他甚至有可能突破從圣境界而入神隱。
“魔族沒有再來人,但圣光大陸來了人?!?
別樣紅緩聲說道:“來的是兩位圣光天使,一者司裁決,我愿稱其為隱雷,一者司戰(zhàn)爭,我愿稱其為怒火,二者不懂道法,卻能化天地法理為己所用,天然神圣,純以戰(zhàn)力論,與我相似?!?
陳長生真的驚著了,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沒有等他再問什么,別樣紅又說了一句話。
他的神情異常認(rèn)真,顯然是希望陳長生能記住自己說的每一個字。
“如果相遇,請殺了他們。”
隨著這句話,一道強烈的殺意鼓蕩而起,如旗如槍,貫破小院,直抵蒼穹。
同時,別樣紅的手指抵住了陳長生的眉心。(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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