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準(zhǔn)備離開。
徐有容說道:“王爺請留步。”
相王停下腳步,望向她說道:“不知有何圣諭?”
徐有容說道:“年幼時對王爺評價不高,如今想來,那是我見識不夠?!?
相王平靜說道:“圣女謬贊,愧不敢當(dāng)。”
朝廷使團(tuán)離開了峰頂,王破也不用再留下。
“我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大家各自保重?!?
他對陳長生與徐有容說道。
神圣領(lǐng)域強(qiáng)者,已然參透天地法理,就算敗在同領(lǐng)域強(qiáng)者的手下,也很難被殺死。
今日他與別樣紅聯(lián)手,為了殺死青衣客,不給對方任何機(jī)會,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徐有容說道:“不如就在南溪齋靜養(yǎng)?!?
“槐院不遠(yuǎn),再說還有些事情沒有完,不便打擾?!?
王破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三位南溪齋的師叔祖一眼。
在場的眾人知道他的意思,懷仁神情淡然不變,懷恕微有怒意,懷璧則是臉色微變。
懷璧很清楚,自己今日做出的那些事情必然會被責(zé)難,本想與朝廷使團(tuán)一道離開,沒想到相王竟是沒有出聲。
槐院副院長與鐘會等弟子上前,與陳長生及徐有容行禮后,簇?fù)碇跗葡蚍逑伦呷ァ?
接著離開的是木柘家的老太君和吳家家主。
二位世家之主與陳長生徐有容告別的時候,神情很謙和,態(tài)度很端正。
數(shù)千年來,這些世家站隊的時候從來沒有站錯過。
無論是梁陳之間,還是太宗皇帝與楚王之間,又或者是天海圣后與皇族之間。
今日之前,他們當(dāng)然是站在道尊商行舟與朝廷一邊,但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想必會對他們的態(tài)度帶來一定影響。
大陸與大西洲之間的東西合璧,是人族繼南北合流之后的又一件大事,由商行舟與朝廷全力推動。
然而,隨著陳長生與徐有容合璧,東西合璧一事已然盡數(shù)成了泡影。
大西洲的陰謀已然敗露,青衣客身死,但誰都知道這個陰謀的背后肯定有著朝廷的影子。
不然別樣紅不會在離開之前,留下那樣一句充滿殺意的話來。
包括南溪齋三位師叔祖忽然歸來、強(qiáng)力推動合齋一事,也必然與朝廷有關(guān)。
現(xiàn)在看起來,在這兩件事情上,朝廷都失敗了。
這必然會動搖世家的想法。
唐家如果真如傳聞里那樣決意在今后保持中立,他們也要做出新的選擇。
“我去送送二位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