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家主把他手里的烤魚拿過來,咬了兩口,得意說道:“你別想騙我?!?
秋山君無奈說道:“真的,你來晚了,我剛才已經(jīng)見過了別先生?!?
秋山家主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是別人,或者還會想別樣紅不會因?yàn)槟銕拙湓捑拖嘈拍?,但他是秋山君的父親,知道自己兒子的名聲極佳,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這個兒子行事向來周密,除了說話必然還有些別的手段。
秋山家主有些不安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秋山君說道:“畢竟沒有直接證據(jù),而且事涉殺子之事,我想別樣紅最多信我三分?!?
秋山家主稍微放下心來,說道:“如此還好,希望不要生出變故?!?
秋山君說道:“如果青衣客今日忍不住出手,三分便會變成九分?!?
秋山家主神情微凜,說道:“我若是他,今日根本不會上圣女峰,更不要說出手?!?
秋山君說道:“青衣客境界深不可測,行事冷酷無情,但要說到謀略隱忍不及父親遠(yuǎn)矣,再說這里畢竟是圣女峰,陳長生必然還有手段,再加上王破可能也來了,他說不定真會出手?!?
雖然語里對自己頗有贊美,秋山家主的心情依然沉了下去。
按照秋山君的說法,青衣客如果出手,別樣紅必然會生疑,到那時陳長生還真可能活下來。
秋山家主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事已至此,那只好想些別的方法了。”
秋山君不解問道:“您還要做什么?”
秋山家主強(qiáng)自振作精神,說道:“若真如你所,待此間事罷,當(dāng)然要好生宣揚(yáng)一番你的功績?!?
秋山君無奈說道:“我今日就在溪邊陪您烤了幾條魚吃,何功之有?”
秋山家主正色說道:“你想過沒有,如果大西洲的陰謀得逞,教宗陛下會冤死,更重要的是,別樣紅夫妻殺死教宗后必然導(dǎo)致天下大亂,魔族必然入侵,人族必然風(fēng)雨飄搖,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因?yàn)槟愣粫霈F(xiàn)了。”
秋山君說道:“這個邏輯聽上去有些略怪。”
秋山家主越說越是激動,大聲道:“哪里怪了?兒子,如果說你是我人族的救世主這也不為過?。 ?
秋山君無奈說道:“父親,這未免太夸張了些?!?
秋山家主說道:“你懂什么?難道你就能確定我先前的推論就一定不會變成現(xiàn)實(shí)。”
秋山君忽然沉默了。
溪里的魚兒向著遠(yuǎn)方無聲而避。
樹林里的野獸也不知去了何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秋山君說話了。
他看著秋山家主的眼睛,認(rèn)真問道:“父親,既然你也知道那些推論可能為真,那么你為何會這么做呢?”
這個陰謀是針對國教和陳長生的陰謀。
實(shí)行這個陰謀的人是來自大西洲的青衣客與牧酒詩。
但誰都清楚,朝廷事先必然已經(jīng)知曉此事,只是不知道參與了多深。
秋山君更是非常確定,父親一定是知情者。
聽著問話,秋山家主也沉默了很長時間。
到最后,他還是沒有回答秋山君的這個問題。
他站起身來,摸了摸秋山君的頭,便離開了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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