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把唐家二爺寫成薛家二爺了……最近體力和腦力,確實都已經(jīng)到了某種程度,我試著修改了,但因為現(xiàn)在是新版的作者專區(qū),我不怎么會用,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修改成功,還是那句話,最近我的體力和腦力啊……好了,剛才確認了一下,修改成功了。)
……
……
王破明白了。
他們想殺周通。
對方想殺他和陳長生。
汶水唐家的選擇,基于對他以及陳長生兩個人不同的態(tài)度,而有所偏差。
但他還有兩件事情沒有想明白。
如果把唐家當做純粹的商人,一切以利益為先,那么,唐家為什么要陳長生死?
誰都知道,陳長生與唐棠相交莫逆,他如果能繼任教宗,對唐家來說,好處極大。
“白帝城也不同意陳長生繼任教宗,這也是很多人想不明白的問題?!?
唐家二爺說道:“那是因為,白帝城有更好的選擇,而對我唐家來說,陳長生固然是最好的選擇,但對我來說,卻是最壞的選擇?!?
與陳長生交好的是唐棠,不是汶水唐家,更不是他唐家二爺。
王破說道:“既然如此,老太爺為何會聽你的?”
唐家二爺說道:“你知道的,老爺子最不喜歡圣后娘娘,陳長生做的事情,讓老爺子十分不喜。”
便在這時,街盡頭的風雪里響起一聲清脆的劍鳴,然后有劍光亮起。
陳長生的身影在風雪里若隱若現(xiàn)。
一聲悶哼響起,便有血腥味穿透風雪,來到了此間。
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王破的鐵刀還擱在桌上,一動未動。
他的視線從遠處收回,落到被雪掩沒的鐵刀上,說道:“十幾天都等不及了嗎?”
整個大陸都知道,教宗的病已經(jīng)越來越重,隨意秋意轉(zhuǎn)冬雪,時隨季至,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十數(shù)日。
大周朝廷、白帝城、汶水唐家,就算想要奪得教宗的位置,為何不能再等十幾天?
“教宗陛下是圣人,其死之時,必有雷霆相隨,必有安排?!?
唐家二爺說道:“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打亂他的安排,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日后可能最復雜的事情?!?
就算教宗陛下回歸星海,舉世皆知他的安排,誰敢反對他的遺旨?
一旦國教眾志成城,哪怕強如商行舟、謀如汶水唐家,都很難把陳長生趕出離宮。
提前殺死陳長生,肯定要比等他坐上教宗之位后再出手,要簡單無數(shù)倍。
到此時來看,這是最正確的一種解決方案,但在這個方案出現(xiàn)之前,誰都不會想到這一點。
誰都不會想到,就在教宗陛下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商行舟非但沒有耐心等待,卻偏要在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動手。
“這是誰的決定?”王破看著唐家二爺問道。
唐家二爺微笑說道:“自然是道尊的決斷,我只不過在恰當?shù)臅r機,提供了一下我的智慧?!?
王破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時隔多年,你依然還是喜歡玩這些手段?!?
“不錯,因為我只擅長這個?!碧萍叶敂苛诵θ?,淡然說道。
多年前,現(xiàn)在的天道院院長莊之渙在汶水見過他。
從當時到現(xiàn)在,莊之渙都一直驚嘆于他的修行天賦,更驚嘆于,他會如此浪費自己的修行天賦。
整個世界,只有唐家老太爺大概明白,他為什么會毫不在意珍貴的修行天賦,棄之如敝履。
因為他的修行天賦再高,也高不過王破,他再怎么勤勉修行,也不可能超過王破。
很多年前,他便不甘卻無比絕望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曾經(jīng)前途無量的唐家二爺,變成了汶水城里欺男霸女的紈绔,漸漸無名。
誰都不知道,他只是放棄修道,他一直默默在別的方面努力,他清楚只有這樣才有戰(zhàn)勝王破的可能。
比如智慧,比如謀略,冷酷的設(shè)局以及對人心的判斷和利用。
“論起打架,我這輩子可能都及不上你。”
“但論起別的方面,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最清楚,每個人在乎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越不過的門檻提什么,看不到的陰影在哪里?!?
“世人皆,你王破的刀道是直的,沽名賣直,你最在乎的自然是名。”
“今天,我就用你要的名來壓你的刀,你又能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