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源道人冷笑說道:“誰都知道,用天音落來消解南海劍吟是最好的選擇,真不知道這算什么天才。”
茅秋雨平靜說道:“問題在于,不是誰都能學(xué)會南溪齋的劍法,而且就有機會學(xué),誰又會想得,去學(xué)這套祭星空的劍舞?”
司源道人聞,不再說話。
他這位國教六巨頭對南溪齋的很多劍法都有了解,也學(xué)過其中兩套威力極大的劍訣,但就連他也不會這套天音落。
就像當(dāng)初在荒野里蘇離與陳長生討論過的那樣,學(xué)習(xí)劍法本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是說你看到對方使出的劍招,然后死記硬背下來,就算學(xué)會了對方的劍法,你需要有相應(yīng)的真元運行法門與這些劍招相互配合,直至二者融為一體,這套劍法你才算是學(xué)會了。
陳長生沒有南溪齋的那些劍法的真元運行法門,但他有別的方法,從去年教落落開始,到后來救治軒轅破和折袖,通過對妖族和妖人的了解,再加上這些年來自己的思考,他的那套替代方案已經(jīng)非常成熟,甚至就連蘇離都有些驚嘆。
通過那套替代方案,他所施展出來的這些劍法,肯定在威力有會有極大的削弱,但在劍意方面則是近乎完全復(fù)制。
他先前用的天音落,取的本來就是劍意。
……
……
一聲劍吟,兩聲劍音。
奈何橋上風(fēng)雪如故。
陳長生和徐有容靜立橋面兩側(cè)。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都沒有變化。
實際上變化已生,他們都握住了各自的劍。
握劍自然要出劍,雪花輕飄間,陳長生的身影驟然消失,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徐有容身前,已經(jīng)極近。
遠(yuǎn)方的船上隱隱傳來一陣驚呼。
面對徐有容這樣強大的對手,再談任何伏筆隱線或者說架構(gòu)都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只能把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全部展現(xiàn)出來,然后看看能不能擊敗對方。
所以他毫不猶豫便動用了耶識步,然后用的是天道院的臨光劍。
這是他會的所有劍法里最快的。
就像耶識步是最快的。
徐有容的第一劍,走的是玄妙的路數(shù)。
他的第一劍,什么都不要求,只求一個快字。
只聽得嗤啦一聲響。
奈何橋上的空氣仿佛都被刺穿了。
一道明亮的劍光,照亮了自天而落的雪與微黯的天色,也照亮了徐有容帷帽邊沿垂落的白紗。
劍鋒直刺徐有容的左肩。
遠(yuǎn)處船上再次響起一陣驚呼。
陳長生的這一劍無比迅疾,劍鋒破空而去,竟比聲音更要快。
然而……卻快不過徐有容的劍。
不知何時,那把齋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雪空之中,準(zhǔn)確而又平靜至極地?fù)糁辛藷o垢劍。
當(dāng)?shù)囊宦晞Q!
不愧是真鳳血脈之身,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自然擁有難以企及的速度,天道院的臨光劍再快,又如何快得過展翼萬里的鳳凰?
更令陳長生微覺震驚的是,兩劍相交時,他才發(fā)現(xiàn)徐有容的這一劍竟是用的劍面!
劍面迎風(fēng),當(dāng)然不如劍鋒破空去的快,但偏生她的劍就提前到了。
如果徐有容不來格擋這一劍,直接與他比快,那么他來得及回劍嗎?
這是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而且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他根本都來不及想這些。
無垢劍與齋劍相遇,周圍的雪花仿佛被空氣湍流卷住,狂飛而散。
兩劍微分。
奈何橋上的氣息忽然間變了。
那是因為徐有容的的氣息變了。
一直靜靜站著的她,忽然間仿佛變得高大起來。
不是真的變得高大,而是一種氣勢。
一種神明在天空俯瞰蒼生的氣勢,顯現(xiàn)于她的身上。
她一劍斬向陳長生!
與所有普通人對圣女的想象不同,與京都民眾對她的印象不同。
這一劍并沒有空靈脫俗的離塵之感。
也沒有縹緲不定的玄妙之感。
徐有容的這一劍極其簡單。
因為簡單,所以鋒芒畢露!
她雙手握著齋劍的劍柄,舉過頭頂,與眉心平齊,仿佛是在向天空祭禱。
下一刻,齋劍破空而落,自她的眉心向前而去,帶著她所有的精神氣魄,一往無前!
仿佛無窮無盡的真元數(shù)量,堅不可摧的神識,帶動著狂暴無比的劍勢,向著陳長生的頭頂斬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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