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鐘會望向了山道來處,陳長生和茍寒食正站在那里。
今年大朝試首榜三人里,陳長生居首,茍寒食次席,鐘會則是排在第三。這個結(jié)果出來后,有知曉對戰(zhàn)細節(jié)的人,為茍寒食而感到遺憾,更多人震撼于陳長生不可思議地實力提升,卻很少有人會提到鐘會,就算偶爾提起,也只會帶著幾抹嘲諷意味,說此人運氣真是極好。
鐘會在大朝試?yán)锏倪\氣確實很好,在對戰(zhàn)抽簽中,除了最后敗給落落那一場,竟是沒有遇到任何強敵,至于像關(guān)飛白、梁半湖、七間、莊換羽這些實力境界不弱于他,甚至明顯比他更強的折袖,或者敗在了彼此的手中,或者被茍寒食和陳長生擊敗,不然他很難進入最后的三甲。
當(dāng)然,人們認為他無法與陳長生和茍寒食相提并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境界差異,陳長生和茍寒食都是通幽境,他只是坐照后境,就算一步通幽,依然還差著最重要、最遙遠的那步距離,他理所當(dāng)然只能被無視。
而今天,他終于成功通幽。
大朝試首榜三甲,至少在境界上已經(jīng)平齊。
碑廬前的人們,看著他望向陳長生和茍寒食,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說。
“大朝試后,天機閣的青云榜和點金榜都不會改榜。因為大朝試三甲的考生都會進入天書陵,在這座山陵里,會有無數(shù)造化,也會有無數(shù)挫折,有的考生在大朝試?yán)锩螛O后,入得天書陵后,卻能如龍一般直上青天,有的考生在大朝試?yán)锉憩F(xiàn)極好,入得天書陵后,卻只能枯坐廬前,對著這些石碑長吁短嘆,空耗時日卻無半點增益,曾經(jīng)的位次不再有任何意義,一切只看現(xiàn)在,所以天機閣會在人們離開天書陵之后,再做改榜。”
鐘會看著陳長生與茍寒食說道:“入天書陵前,世人皆道我不如你二人,幸運的是,我終究覓到了自己的造化。昨夜你對我說,能不能解碑與我無關(guān),我與你不熟,為何失望,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再不跟上來,出天書陵后,你或者連成為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那真的會很讓我失望。”
陳長生沉默不語,茍寒食平靜如常。
唐三十六冷嘲說道:“不就是破境通幽,他們兩個早就已經(jīng)通幽,說的這般傲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聚星成功了?!?
這話確實極有道理,鐘會即便破境通幽,也不過剛剛追上茍寒食與陳長生,哪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鐘會沒有理唐三十六,最后看了陳長生一眼,說道:“說不得,我要先走了一步了?!?
那兩名槐院書生聞,隱約猜到了些什么,興奮不已,大聲說道:“恭送師兄!”
紀(jì)晉依然輕捋短須不語,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盛。
即便是人群外圍那幾名碑侍,都點了點頭,以示贊許。
說完這句話后,鐘會便向碑廬里走去,直到來到碑前,伸出右手,落在了石碑表面的那些線條上。
一道清光出現(xiàn),一陣清風(fēng)徐來,梢頭青葉簌簌作響。
鐘會的身影消失不見。
見著這幕畫面,今年才進入天書陵觀碑的新人們?nèi)滩蛔◇@呼連連。
以前便進入天書陵觀碑的人則是對此視若無睹。
是的,天書碑被解開了。
今年入陵的大朝試考生里,第一個解讀天書碑成功的人出現(xiàn)了。
不是茍寒食,也不是陳長生,是槐院鐘會。
他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站在了第二座碑廬的前面。
清風(fēng)漸靜,照晴碑前亦靜,場間一片安靜。
人們下意識里再次望向茍寒食和陳長生,尤其是望向陳長生的那些目光里,有著很多情緒。
正如唐三十六和關(guān)飛白先前說的那樣,很多人都在嫉妒所謂的草屋七子,當(dāng)然最被嫉妒的對象,還是以往曾經(jīng)藉藉無名,卻在大朝試?yán)锿话l(fā)光彩、甚至可能以后會迎娶徐有容的陳長生,看著他,誰不會暗中酸澀不甘?
這些人以往對他有多嫉妒,多酸澀,此時望向他的目光里便有多解氣,滿是刻意的同情與憐憫。
……
……
(今天擇天記ol游戲開始不刪檔搶先測試,大家有玩咩?領(lǐng)導(dǎo)玩的時候,我在旁邊看了眼,正想說畫面很是精致,招式很是帥氣……以下省去若干廣告語,然后就看到了一只叫做小黑的貓出場,頓時噴了,這時候繼續(xù)寫下章去,爭取十二點半前能更新。另外,陳長生當(dāng)然不可能做第一個解碑的人,事實上,已經(jīng)有讀者猜到了……默,我真是一個寫不出新意的寫手啊,但,我能寫出很多趣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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