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只剩下了陳長生和落落兩個人。
除了他們,便是數(shù)十名離宮教士,那些教士不敢強行阻止她,只好在旁苦苦相勸。
陳長生也對她勸說道:“我有辦法過江,你不用擔(dān)心?!?
沒有人察覺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悄悄把一顆千里鈕收進了袖子里。不過他也沒有撒謊,辛教士提前便泄了題,他怎么會沒有準備?以他現(xiàn)在的境界實力,他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過江,只是有些底牌,他必須留到對戰(zhàn)的時候再用。
落落睜大眼睛,看著他認真問道:“先生,您真的有信心嗎?”
陳長生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你不是向來對我最有信心?如果連這條江都過不去,我還怎么拿首榜首名?”
那些離宮教士,看著他與落落殿下之間的親密的模樣,很是震撼,待聽著他這句話,更是無語,但見落落殿下似乎被說服,終于放下心來,離開江畔,回到各自的位置,等待著武試最后時刻的來臨。
落落向來很聽陳長生的話,既然他做了決定,她便不再多說什么,走到江畔的一顆石頭上,雙膝微曲,然后用力。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顆下半截滿是青苔的石頭,從中間裂成兩半。
碧空里響起刺耳的呼嘯破空聲。
曲江南岸的草甸上,仿佛有座無形的鐘被敲響,嗡的一聲。
那是空間被撞破的聲音。
裙擺輕揚,然后落下。
落落出現(xiàn)在草甸上,裙下兩朵煙塵微作,仿佛是花。
離宮教士和考生們,看著這幕畫面,微微張嘴,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太強了。
落落根本沒有理會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震驚視線,第一時間轉(zhuǎn)身望向?qū)Π?,眼睛里滿是擔(dān)心。
她向來很信任陳長生的實力,甚至可以說崇拜,她總覺得先生隱藏著很多東西,但她還是很擔(dān)心,因為她想不出來,先生要用什么方法過來。
唐三十六和軒轅破走到她身邊,向?qū)Π锻ァ?
茍寒食、天海勝雪、莊換羽,七間……所有已經(jīng)通過武試的考生,都出現(xiàn)在江畔,望向北岸。
陳長生一個人孤伶伶站在那里。
就連落落都很擔(dān)心,更不要說其他人。
沒有人能想明白,陳長生能用什么方法過江。
就算他已經(jīng)洗髓成功,就算他神識強大,但他如果沒有足夠充沛的真元數(shù)量,便無法突破天地自然給予的限制。
有些考生的臉上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那四名槐院書生神情冷漠,目光里卻盡是鄙夷與嘲弄。
那名圣女峰虎澗寺的小師妹,笑的很開心。
整個大陸都知道,陳長生要拿大朝試的首榜首名,如果他連這關(guān)都過不了,那真是一個笑話。
關(guān)飛白忽然說道:“我希望他能過來。”
七間和梁半湖點點頭。
茍寒食說道:“我從來不擔(dān)心他過不來?!?
七間三人轉(zhuǎn)身望向師兄,有些不解。
茍寒食說道:“真正志存高遠者,不會忽視任何細節(jié),他要拿首榜首名,又怎么會過不了這條淺淺的江?”
就在這時,陳長生終于動了。
在無數(shù)雙目光的注視下,他沒有向曲江里走去,而是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
在初春的白云里,他仿佛要找些什么。
這時,遠方傳來一聲鶴唳。
……
……
(晚了十幾分鐘,下一章不知道啥時候,反正會寫出來,大家早些休息,明天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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