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兵身上的藍色光芒并沒有收歇,她的俏臉上突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我心中一驚,飄身到墨月身旁,道:“月兒,你剛才下殺手了?”
墨月茫然道:“沒有??!我沒下殺手,她自己突然變成這樣了。我剛才只是用暗黑魔力破掉她的火網(wǎng)而已?!?
刑兵不斷在地上打滾,身體散發(fā)出的藍色光芒時強時弱,慘叫聲不斷從她口中傳出。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皺了皺眉,照這樣下去,恐怕她會死的。
我們和她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讓她就這么死了可不行。
想到這里,我將狂神斗氣運遍全身,伸手向她肩膀抓去。
好強的火能量?。〖词褂锌裆穸窔獗Wo,我還是感覺到那異常的灼熱。
我終于成功的抓到她的肩膀,她體內(nèi)的氣息異常紊亂,火能量不斷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我瞬間明白了她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墨月問道:“老公,她怎么樣了?”
我嘆了口氣,道:“她是引火自焚啊。使用了自己不能完全控制的能量,遭到反噬了?!?
墨月道:“那你救救她吧,我可沒想殺她??!”
我點了點頭,試探著用狂神斗氣去封鎖她身上不斷亂竄的火能量。
刑兵的體質(zhì)確實異于常人,隨便換一個人,即使是我,體內(nèi)如果被這種程度的火能量肆虐,早就燒成灰燼了。
她的經(jīng)脈雖然也在被火能量破壞,但仍然能護住自己的五臟六腑,但情況很不樂觀,我發(fā)現(xiàn)狂神斗氣雖然能暫時封印住那些火能量,但我的手只要一離開她的身體,那些火能量就會更強烈的發(fā)作。
對于火系魔法或者火系斗氣,我并不擅長,這可怎么辦?
隨著我封印住那些肆虐的火能量,刑兵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她喘著粗氣,雙目無神的看著我,虛弱的說道:“謝謝。”
我皺眉道:“謝我也沒用,如果不是你太好強,也不會弄成這樣。我現(xiàn)在只是封印住那些火能量,但并不能將它們消滅掉,你自己有沒有辦法,我總不能一輩子幫你輸入能量吧?”
刑兵點了點頭,道:“我懷里有一個盒子,你幫我拿出來,現(xiàn)在只有我?guī)煾缚梢跃任伊??!?
我微微一愣,隨即探手向她懷中伸去。
啪的一聲,我伸出的手被墨月打到一旁,她瞪了我一眼,嗔道:“不許在女孩子身上亂摸?!?
我頓時尷尬異常,苦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工夫吃醋,救人要緊啊?!?
墨月哼了一聲,道:“我來。”說著,她用暗黑魔力包裹住自己的小手,探進了刑兵懷中,掏摸了幾下,果然拿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的樣式很精致,感覺上倒像龍神帝國出產(chǎn)的東西一樣,是一整塊紅色玉石整體雕刻而成的,上面有許多奇怪的花紋。
看到這個盒子,刑兵臉上流露出一絲希望的神采:“打開它?!?
我從墨月手中接過盒子,盒子上的溫度要比刑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弱很多。
我開啟玉盒,頓時一道紅光從盒子中射了出來。
當(dāng)紅光出現(xiàn)之時,墨月身上驟然散發(fā)出藍色的光芒,我身上帶著的副水之心也躁動起來。
我看向墨月,她茫然的從懷中掏出海洋之心,海洋之心散發(fā)著強烈的光芒。
我顧不上驚訝,向紅色玉石盒子內(nèi)看去,只見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紅色寶石出現(xiàn)在我眼前,圓圓的看不出什么異樣,但那耀眼的紅光正是它發(fā)出的。
能引起水之心的波動,難道它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刑兵驚訝的看了一眼墨月手中的海洋之心,道:“拿到我跟前來?!?
我把盒子遞到她身前,刑兵勉強把手伸到自己嘴邊,輕輕一咬,咬出一道傷口,一滴鮮血剛從她傷口中流出,頓時被她身體散發(fā)的藍色光芒蒸發(fā)掉了,冒起一股白煙。
刑兵大急,又咬了一下,但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
我道:“你是想把鮮血滴在這顆寶石上嗎?”
刑兵急迫的點了點頭。
我抓住她的手,用狂神斗氣抑制著她身體散發(fā)的藍芒,手指在她剛才咬過的傷口上輕輕一劃,鮮血流淌而出,我趕忙用狂神斗氣包裹住使它不致于被蒸發(fā)掉,迅速的將鮮血滴在紅色寶石之上。
鮮血和寶石相觸的剎那,寶石頓時光芒大盛,將水之心散發(fā)出的藍芒比了下去。
刑兵喜道:“快,你把這塊紅色寶石扔向空中,扔得越高越好?!?
我看了她一眼,依抓起寶石,向空中拋去,狂神斗氣迸發(fā)之下,紅色寶石帶著長長的紅色光尾直升入高空,隨著距離越來越遠,光芒逐漸黯淡下來。
我問道:“這樣就能找來你師父了嗎?”
刑兵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眼中充滿了期望的神色,仰望著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我轉(zhuǎn)身看向眾人,發(fā)現(xiàn)盤宗、金銀、藍旋、藍兒四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有金格燦畢胤仍然站在那里為區(qū)火和余云遮擋著熱量。
我心中一驚,難道盤宗他們受不了這高熱嗎?不應(yīng)該?。∫运麄兊墓α?,就算再熱一些也不會受不住,更何況他們承受的只是余熱而已。
心中一動,我忽然明白了他們的去處,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金格燦畢胤的聲音落入我耳中:“雷翔,那個女火人如何了?周圍已經(jīng)沒有其他火人了,你是不是把她身上的火滅了?”
我無奈的傳音給他道:“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那女火人引火自焚,體內(nèi)的火能量肆虐,我只能幫她穩(wěn)住傷勢,已經(jīng)放出信號了,待會兒她師父可能會過來。老金,金、銀他們是不是去吃烤肉了?”
金格燦畢胤微微一笑,道:“你說呢?早在你湊過去的時候,他們就悄悄的溜了?!?
正在我們交談之時,異變突起,天空中突然亮了起來,一道紅色的光柱直接向我站立的地方罩了下來。
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當(dāng)初加百列搶走紫嫣的時候就是這種情景,只是光柱是金色的而已。
難道是其他神祗來搶我的月兒嗎?我心中怒意狂涌,一把抓住墨月的身體將她甩向金格燦畢胤,同時大吼一聲:“狂神戰(zhàn)鎧?!苯鹈⑼阁w而出,金色的狂神鎧甲一件件出現(xiàn)在我身上。
在鎧甲出現(xiàn)的同時,我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狂化了,頓時變成了狂神的樣子。
出乎意料的,那道紅光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當(dāng)它罩在我和刑兵身上時,傳來一股溫暖而親切的感覺,刑兵身上灼熱的藍光也隨著它的照射消失了。
刑兵松了口氣,道:“師父,是師父來了。”在紅光的照射下,她體內(nèi)暴躁的火能量頓時溫和下來。
我不禁松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仰望著天上的紅光。
“刑兵,我告誡過你多少回了,不可貿(mào)然使用幽藍圣火,你的力量還無法控制它,你總是不聽,唉”一個柔和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我心中疑惑,看刑兵師父出現(xiàn)的樣子,應(yīng)該是天上的神祗才對,難道刑兵和天云一樣嗎?可她的功力比起天云來可差得遠了。
紅光突然轉(zhuǎn)盛,刑兵嬌哼一聲,身體被紅光從地面上吸扯起來,她張開小口,不斷有藍色的光芒從口中吐出,融化在紅光之中,周圍的溫度再次升高。
我現(xiàn)在無法確定刑兵的師父到底是敵是友,松開抓住刑兵的手,意念一動,已經(jīng)飄身到金格燦畢胤和墨月身旁,注視著眼前的紅色光柱。
區(qū)火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什么,我現(xiàn)在哪兒有心情理會,阻止余云的翻譯,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紅色光柱之上。
原本虛弱的刑兵在光柱的照耀下竟然逐漸恢復(fù)了行動的能力,氣色也好了很多。
大約過了頓飯工夫,刑兵長出一口氣,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那個柔和好聽的聲音響起:“唉,你這孩子呀!”
光柱的紅芒陡然大盛,紅光一漲即逝,在刑兵身旁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是一名絕美的少女,她合著雙目,靜靜的站在光柱中央,復(fù)雜的紅色神徽符號清晰的印在她眉心之間,左手拿著一柄長長的紅色法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套紅色長裙之中,只有頭、手以及一對赤足暴露在空氣之中,她的皮膚極為白皙,淡淡的光暈在肌膚下不斷的流轉(zhuǎn)。
她的樣子看上去極為熟悉,?。∥蚁肫饋砹?,這不是和水神蒂娜的樣子很相像嗎?
刑兵跪倒在地,她似乎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有些呆呆的說道:“師父,您怎么現(xiàn)身了,您不是說不能隨便讓普通火人看到您的樣子嗎?”
紅衣美女睜開眼搖了搖頭,道:“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見你的?!闭f完,轉(zhuǎn)身向我飄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同樣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懸浮在空中,我們面對面的站著,紅衣美女有一雙棕色的大眼睛,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紅芒。
“你是無翼神系的人?”我問道。
看她的樣子肯定是神族,而她又沒有翅膀,再加上和水神蒂娜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我?guī)缀蹩梢钥隙ǎ褪菬o翼神系中人。
“火神熔若見過狂神大人?!奔t衣美女就那么漂浮在空中向我盈盈下拜,聲音依然和剛才一樣,異常柔和,聽起來很舒服。
我微微一愣,道:“火神?”
熔若點了點頭,道:“是的,狂神大人,您終于找到這里了。不久之前,我聽蒂娜姐姐說她在人界遇到了您,就知道您總有一天會來這里尋找狂神鎧甲的頭盔。”
我冷聲道:“那這么說,你是知道頭盔在哪里了?”
溶若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被我攔住了:“既然你知道頭盔在哪里,那水神蒂娜也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上回我問她的時候,她卻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