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來,自己所謂的反證,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除了讓手下的將士們?nèi)ニ退乐?,并無半點意義。
失敗,依舊是必然的。
“公與啊,早知道,你就不用攔著仲治了,要說歸附,自然是歸附太尉府最好,其他兩家,看著都懸,就算現(xiàn)在行,以后也不好說……”
蔣義渠其實心中清楚著呢。
沮授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在和你一起追兵過來這里時,就已經(jīng)是給仲治機會了,就看他意愿有多大了。他一個人在著縣,只要真的想做,就可以直接去東平陵勸少主歸附太尉府?!?
“我看難,他看得出你拒絕歸附的意思,我擔(dān)心他知曉這邊的情況之后,直接自己走了。反正他要去清河國找他弟弟,還是很簡單的。他以為我們要死戰(zhàn)到底呢!”
“是啊……誰知道呢?我們現(xiàn)在這樣死戰(zhàn),也不知道算是什么……這些地方官吏會怎么看我們……不好說啊……”
沮授也開始迷茫起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堅持,到底有何意義。
就算打退了呂布和曹操,又有什么用?
就憑現(xiàn)在袁譚這邊掌握的這一兩個郡地盤,能養(yǎng)多少兵?能守得到幾時?
根本就是沒有前途的。
朝廷名份,大義名份,實力,全都沒有。
之前他感覺有信心,是因為感覺袁紹病故之后,少主不會胡亂決定,他沮授可以完全發(fā)揮自己的智慧,來迎戰(zhàn)大將軍呂布這種有勇無謀的將領(lǐng)。
哪知呂布身邊還有陳宮。
而自己這邊,蔣義渠,確實有些相形見絀。
這一腔雄心就在這段時間的防守中喪失殆盡。
也算是認清了現(xiàn)實。
那就是,不管怎么努力,實力決定一切。
“公與,如今,該當如何?”
“收攏兵馬,準備回吧……”
“回東平陵?”
“嗯,回去問問少主,看看他的意思吧……”
沮授是完全清醒了。
蔣義渠收攏了殘軍,發(fā)現(xiàn)一共只有一萬多人了,心里更加難受。
一萬多兵力,能夠個啥???
沮授和蔣義渠帶著殘軍繼續(xù)往西,準備回東平陵。
這才剛到于陵城下,就聽得后方有哨探急匆匆趕來。
“報!呂布大軍又重新追了上來!”
“呂布?”
沮授和蔣義渠對望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神中的焦慮。
這下真的麻煩了!
“公與!走!我們先進去于陵城,守住于陵城先!”
沮授皺緊眉頭,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我們進了于陵城,就真的被他們困死了!那少主就沒救了!不行!我們不能進于陵城!寧愿于陵被他們拿下,我們也要回東平陵!”
蔣義渠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
自己這一萬多人,要是進城了,呂布大軍在城外一圍,那自己等就真的難以突圍了。
要是呂布軍再分兵去攻打少主袁譚所在的東平陵,那都不用打,困都能困死。
“義渠!立即去前方找一處位置,伏擊他們!”
沮授也是膽大的,在自己這邊兵力處于弱勢的時候,他還敢反過頭去伏擊呂布。
這操作可是把蔣義渠都看傻了。
“義渠!我們兵少,只能這么干!不搏一把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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