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觀眾席。
灰原哀一路穿過走廊,到了二樓包廂,看到侍者給自己打開門,腦海里自然而然就冒出一句話:
npc會自動按照設(shè)定的職業(yè)活動,沒有發(fā)現(xiàn)bug……
等等,她又不測試游戲,為什么要想這個?
非遲哥有毒。
池非遲和莫里亞蒂坐在窗邊,看著外面上臺的樂團(tuán),“快開始了?!?
灰原哀對侍者說一聲‘謝謝’,加快腳步進(jìn)門,趴到窗戶上,對池非遲劇透,“艾琳-艾德勒和工藤有希子長得一模一樣?!?
“被你一說,我一點(diǎn)期待感都沒有了,”池非遲見莫里亞蒂看過來,解釋道,“我認(rèn)識的一位女性。”
莫里亞蒂點(diǎn)頭,沒有再問下去。
演出開場,長得跟工藤有希子一樣的艾琳-艾德勒唱著美聲登臺,走到舞臺中央。
包廂里安靜下來,池非遲垂眸聽著悠揚(yáng)的歌聲,忍住了拿小本本記錄的沖動。
這聲音,真的有在歌劇院聽的效果啊。
“咚,咚!”
敲門聲響起,一個穿著禮服的侍者打開門,右手捧著一封信,“打擾了,有人讓我將這封信交給池非遲先生。”
池非遲起身上前接過信,拆開信封。
信紙上只有一行字:
查理克羅斯車站,上即將開出的列車等我,列車6號車廂見?!{(diào)皮的杰克
開膛手杰克!
趴在窗前的灰原哀轉(zhuǎn)頭看著,調(diào)侃道,“又有女孩子給你送情書了嗎?”
“是男的?!背胤沁t將信裝起來。
灰原哀:“!”
(???川
莫里亞蒂:“……”
(﹁“﹁)!
“杰克的邀約……”池非遲沉吟了一下,做出決定,“我去見見他。”
“我也去?!被以щx開窗戶邊,心里松了口氣。
嚇?biāo)惶?,她還以為池非遲進(jìn)這個游戲之后,吸引力面向的目標(biāo)變得奇怪了。
“他打算放棄艾琳-艾德勒了嗎……”莫里亞蒂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那我可以再欣賞一下演出,等你處理好事情之后,要是你依舊無處可去,可以去我家里找我。”
池非遲了然,看來莫里亞蒂是不打算一起去了,帶著灰原哀轉(zhuǎn)身出門,“教授,三年后注意萊辛巴赫瀑布?!?
莫里亞蒂疑惑看著包廂門被關(guān)上,收回視線,沒有追問。
走廊上,灰原哀跟著池非遲往樓梯口走去,“為什么要提醒他?”
“總不能白吃白住?!背胤沁t道。
灰原哀突然有些無以對,想了想,“教授不是很希望你留在他那里嗎?為什么不阻止你去見開膛手杰克?他不擔(dān)心你遇到危險?”
“他覺得我比杰克更危險,也不覺得杰克能把我怎么樣。”
“哦?難怪他說解決之后可以去找他,那我們……”
“轟——!”
后面包廂傳來爆炸聲。
灰原哀轉(zhuǎn)頭,呆呆看身后。
他們剛離開的包廂火光升騰,煙塵彌漫。
她記得莫里亞蒂教授還在里面,那教授死了?這什么情況?
這一聲爆炸,如同拉開序幕的鐘聲,整個劇院里,爆炸聲接連不斷響起。
池非遲沒有多停留,抱起發(fā)呆的灰原哀,跑下樓梯,一路往歌劇院外跑去。
整個劇院里一片混亂,無數(shù)人驚慌失措地往外跑。
池非遲算是第一批跑出劇院的,沒有停歇,抱著灰原哀,繼續(xù)往查理克羅斯車站快步走去。
“教授他……”灰原哀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看來,與其讓他注意三年后的萊辛巴赫瀑布,或許我應(yīng)該讓他注意一下開膛手杰克的炸彈。”池非遲一路穿過人群,上了站臺,找到了站臺上即將開出的列車。
“是開膛手杰克?他為什么這么做?”灰原哀更想不通了。
開膛手杰克反殺了自己的老板莫里亞蒂教授,這什么迷惑發(fā)展?
“不打算見他,就死。”池非遲瞅準(zhǔn)其他人沒注意的空檔,抱著灰原哀上了6號車廂,才將灰原哀放下。
如果接到信件,他沒打算見開膛手杰克,就不會為了趕這趟列車而及時離開,也一樣會被炸飛。
至于莫里亞蒂教授……
“教授在忌憚他、防備他,他卻一直在等教授的命令?!背胤沁t見車廂里沒有其他人,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昨晚在白教堂,開膛手杰克面對莫里亞蒂教授,會放下所有戒備,安靜地等待指示。
而莫里亞蒂教授卻滿心戒備,把開膛手杰克當(dāng)成絆腳石。
昨晚他原本不打算跟開膛手杰克說什么,他以為教授會說點(diǎn)什么,但教授沒有。
或許莫里亞蒂沒有看出來,但他看出來了,開膛手杰克站在那里的時候,是期待莫里亞蒂教授去見他的,哪怕是下達(dá)殺人指令也行。
那個時候,站在那里的開膛手杰克就像一個小孩子,他突然不想讓開膛手杰克白白期待。
是他給了開膛手杰克不該有的期待,多少也該過去解釋一下——不是教授找你,是我,別等了,他沒事找你。
所以他就過去了。
而就算是見到他這個從莫里亞蒂教授馬車上下來、有著同樣紫色眼睛的人,開膛手杰克雖然好奇,但問的第一句話還是:教授有什么指示……
“所以他才殺了教授?”灰原哀覺得心驚,“他是算準(zhǔn)了莫里亞蒂教授不會跟我們一起離開,還是打算看一看莫里亞蒂教授會不會選擇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