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仰頭,呆呆看著蹲在他身邊的池非遲。
這反應(yīng)未免也太快了吧?
關(guān)鍵是,作案手法他是知道了,但兇手……
“毛利老師上次把紅酒潑在誰身上了?”池非遲低聲道。
上次?是加那美放夫人?
提到這個,那么該不會……
柯南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滕呂久志,怔了怔,頓時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靠車坐的毛利小五郎身上,跑到車后面去,調(diào)好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毛利先生,要開始推理了吧!”橫溝參悟還在激動地對著睡過去的毛利小五郎說話。
“好吧,那就讓我跟大家說明一下這個案子,其實寺泉社長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計劃好的謀殺!”
兇手先利用藥物,讓開車回來的寺泉大五睡著,再將寺泉大五放到帝諾的駕駛座上,啟動引擎就沒有熄火,另外,還將車窗放下來一點,蓋上了車罩。
等時間長了,車罩里充斥滿廢氣,廢氣就會沿著打開的車窗進(jìn)入車內(nèi),讓寺泉大五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之后,只要找時間把車罩拿走就行了。
警衛(wèi)之前巡視時,看到的黑色車子,就是被蓋上了黑色車罩的帝諾。
在大霧之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能看到車子的輪廓,很難認(rèn)出是蓋了車罩。
而警衛(wèi)沒有認(rèn)出帝諾的引擎聲,也是因為蓋了車罩。
柯南利用毛利小五郎的馬甲,讓勝呂久志拿來車罩,又讓警衛(wèi)重新聽了一下蓋了車罩的車子聲,確認(rèn)警衛(wèi)巡視時聽到那輛黑色車子的聲音,就是蓋上車罩后帝諾的聲音。
之前毛利小五郎打電話過去,寺泉大五說‘很黑、什么地方’,就是因為蓋了車罩的緣故。
兇手是看起來性格很隨和的勝呂久志。
證據(jù)就是勝呂久志褲腿上的污漬,也就是毛利小五郎昨晚不小心潑灑的紅酒。
昨晚勝呂久志還說過,褲子臟了換了就行,但今天又把臟褲子穿上了。
帝諾的車燈上有擦痕,是因為昨晚勝呂久志攔寺泉大五開回來的車子時,不小心撞到了車燈,同時,褲子也弄破了。
那條破了的褲子不管丟到哪兒、藏到哪兒,只要警方搜查,就能找到痕跡。
而且勝呂久志拿來的車罩上,也沾上了帝諾停車處排氣管地面上的煤焦油。
“怎么樣?勝呂先生,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沒錯,”勝呂久志見事已至此,也沒再狡辯,“的確是我殺了寺泉那個家伙的!那輛帝諾……其實原本是屬于我的車子,可是寺泉那個家伙他竟然欺騙了我?!?
“你就為了這么點事情殺人?”橫溝參悟無法理解。
“什么叫這么點事情?!”勝呂久志咬了咬牙,“我可不像他們這些有錢人家財萬貫,那輛車子本來早就該報廢了,是我把錢一點一點攢起來才把它修到這個樣子的,可是寺泉他竟然……”
池非遲在一旁靜靜聽著,他是不太能理解這種對車的喜愛。
如果是他,他會選擇先保證自己的生活,再去考慮價值不菲的奢侈品。
不過,上次毛利小五郎把紅酒不小心潑到加那美放身上,成了證據(jù),這一次把紅酒不小心潑到勝呂久志身上,成了發(fā)現(xiàn)兇手的關(guān)鍵。
毛利小五郎這酒潑的還真玄乎……
警方帶走了勝呂久志。
柯南放下蝴蝶結(jié)變聲器,悄悄走到池非遲身邊,“我說,你是什么發(fā)現(xiàn)真相的?那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霧的事,不會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幾乎到現(xiàn)場第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打擊人了。
“沒有,也就是比你早一點點。”池非遲沒法說自己開掛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柯南兀自郁悶,“不僅是事件,還有,昨晚寺泉社長開車出去,勝呂先生聽到引擎聲,就很肯定地說那是帝諾,光靠引擎聲就能聽出哪輛車,要么像那位警衛(wèi)先生一樣,在分辨車子引擎聲這方面敏銳,又聽過很多車子開進(jìn)飯店的聲音,要么就是自己經(jīng)常開的愛車,在勝呂先生肯定那是帝諾的時候,你看了他一會兒,那個時候,你就猜到勝呂先生是帝諾的原主人了吧?”
“嗯,主要是你還小,不開車?!?
池非遲沒否認(rèn)。
就像是他,他沒法分辨其他引擎聲是什么跑車,但自己的車他就能聽出來。
因為常開,從發(fā)動車子開始到熄火為止,只要安靜一點,全程都能聽著,特別是地下停車場,每次進(jìn)出,那種引擎聲都會聽上兩遍,久了也就記住了。
像上一輛因為皮斯克的事被炸掉的sc,和他現(xiàn)在開的這一輛sc,雖然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但開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引擎聲是有一些細(xì)微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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