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源升,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
司機心里素質(zhì)再好,還是被嚇了一跳,臉色微微不自然了一下,“人不在配送范圍內(nèi)啊,這位警官……”
“再磨蹭下去就沒意思了,”金源升有些迫不及待道,“大家都等著拆箱子呢……”
“咳,”風見裕也從街口快速跑到,干咳了一聲,擦了一下頭上的汗,“金源先生,你誤會了,這是我訂的宅急便!”
金源升僵了一下,轉(zhuǎn)頭看風見裕也,依舊不信,“風見先生,是你訂的?你在警視廳任職,為什么不讓配送車送到警視廳那邊去?”
風見裕也:“……”
金源先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銳了?
一句直逼要害啊,這要他怎么回答?
不遠處,安室透沒有露面,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對著耳機那邊輕聲道,“直接告訴他,是零組的東西?!?
配送車前,風見裕也轉(zhuǎn)述,“金源先生,這是零組的東西,我負責接收。”
金源升沉默了。
是零組的,那就不是他能看的了。
今天太陽很溫暖,他心里一片冰涼。
又是等不到宅急便的一天,也是聯(lián)系不上七月的第n天……
難道就像傳中說的,七月已經(jīng)死了嗎?
不,七月那么謹慎的人,不會那么容易死。
他都還沒揪出七月的身份呢,七月怎么能死!
還是說,七月已經(jīng)不愿意給他們送宅急便了?他是不是不用再等下去了?
風見裕也低聲跟司機說了個地址,正要離開,轉(zhuǎn)頭就看到金源升整個人籠罩在沉郁的氣氛中,有些不忍,“金源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了?!?
金源升試探著問道,“風見,最近零組是不是讓七月去完成什么復雜的賞金了???所以他最近一直沒消息……”
風見裕也看著金源升小心翼翼又帶著些許期待的目光,心里更加不忍,考慮著要不要說個善意的謊,就聽耳機那邊的聲音平靜道:
“告訴他,不是,聯(lián)絡七月發(fā)布賞金是他的事,零組不會插手?!?
風見裕也轉(zhuǎn)述。
金源升心里的期望頓時變成失望,轉(zhuǎn)身招呼人回大樓,“走吧,今天又沒宅急便,抱歉啊,讓大家白跑一趟……”
“沒事,金源先生?!?
“別急,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了?!?
“別安慰我了……”
風見裕也目送一群人離開,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友誼的城墻隔絕在外,而金源升落寞的背影更讓他愧疚。
“降谷先生……”
簡直無情!
就不會騙騙他嗎?一次也好?。?
風見裕也心里瘋狂吐槽,不過沒能說出口,“金源先生走了?!?
“送到指定地點,會有人接手。”
安室透說完,直接切斷了通訊。
他也想騙騙金源升,不過不行。
組織知道顧問是七月,如果有風聲傳出去,說七月在幫零組執(zhí)行什么賞金任務,組織說不定會懷疑顧問是受雇于日本公安,潛進組織的臥底。
池非遲顧問這個身份,現(xiàn)在只有他和那個公安委員知道,他連風見和上級都沒告訴,一是為了池非遲的安全,二是……池非遲的意愿。
顧問太難相信別人了,連各國臥底名單都要等著考察一陣子是否安全,難得那么信任他,他不能辜負顧問的信任。
而且他也覺得,顧問臥底在組織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現(xiàn)在最好維持原樣,撇開七月和公安的關系,讓組織以為七月不行動,不是因為和公安有什么合作,而是七月有組織的事要去做……
轉(zhuǎn)身離開前,安室透到底還是心軟了。
要不看看能不能約見顧問?
讓他找時間送一趟宅急便,哪怕是一趟也好啊。
再這么下去,金源先生都要瘋了……
他以前做過顧問的助手,組織是知道的,如果他說調(diào)查需要聯(lián)系池非遲,從池非遲的人脈入手,那么聯(lián)系一下也沒問題吧?
想著,安室透打了池非遲的電話。
沒一會兒,接通。
“安室先生?”
“顧問最近有空嗎?”安室透假裝不知道池非遲也是組織成員,“聽說顧問最近要去參加一次宴會……”
“沒空,宴會我已經(jīng)推了,”那邊的聲音如往常一樣平靜,“還有什么事嗎?”
“呃,沒有……”
“嘟……嘟……”
電話掛斷,干脆利落,也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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