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凌晨一過,氣溫驟降。
灰原哀和小泉紅子第二天還要上學(xué),晚上十點(diǎn)一過就下線睡覺去了。
池非遲跟安室透、非墨在游戲里玩了一會兒,察覺天氣突然變冷,看了看電腦上顯示的日期,昨天11月底,今天突然就12月19號了,也難怪冷了這么多。
不是黑:老大,太冷了,我去窩著,睡醒我去找你,別忘了!
池非遲這才想起來,貌似明天就是追思會了,跟安室透說了一聲,也下線睡覺。
……
一夜過去。
天亮沒多久,天上飄起了雪花,一直到正午也沒停。
廚房門口,枡山憲三盯著女傭做午飯。
女傭只是每天過來做飯,做好飯擺上餐桌后,總覺得不自在,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前天開始,她做飯的時候,枡山憲三總是站在門口盯著她。
這老頭會不會是打什么歪主意?
不過,對方是一個大汽車制造集團(tuán)的董事長,沒有妻子,年紀(jì)又大,估計沒幾年好活了,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枡山先生,還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嗎?”
“沒有了,”枡山憲三道,“你走吧?!?
女傭一愣,有點(diǎn)奇怪枡山憲三的冷淡,不過也沒法說什么,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而在女傭開門時,一團(tuán)黑影擦著女傭,嗖一下從門外飛進(jìn)屋,卷著幾片雪花,落在門內(nèi)。
“?。 迸畟驀樍艘惶?,轉(zhuǎn)頭看到一只烏鴉飛到樓梯扶欄上停下,“烏、烏鴉?枡山先生……”
枡山憲三也愣了一下,笑道,“沒關(guān)系,大概是今天下雪,外面太冷了,它想進(jìn)來避避寒,就讓它留在這兒吧。”
“啊,好的,那我先告辭了?!迸畟蜣D(zhuǎn)身出門后關(guān)上門,回想著枡山憲三的態(tài)度。
對她那么冷淡,轉(zhuǎn)眼又對一只烏鴉那么好,古怪。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過來,她好像會隱隱約約聞到奇怪的味道,像是消毒水,又夾雜著別的,就像是……血腥味……
消毒水和血腥味?
細(xì)思極恐,女傭連忙加快腳步離開庭院。
屋里,枡山憲三看著那只烏鴉,想著上前會不會驚到它,就見那只烏鴉轉(zhuǎn)頭看樓梯,在池非遲人影出現(xiàn)的一瞬間,張開翅膀飛了過去,落在池非遲肩上,嘎啊地叫了一聲。
“主人,我來了!”
池非遲伸手,拎著非墨翅膀,把非墨拎下來。
“呃,池先生,它……”枡山憲三擔(dān)心池非遲又拿去洗洗、消毒、咬死。
現(xiàn)在他看到池非遲的第一眼,腦子里忍不住回想昨天看到的詭異場面,那種極度沉靜的壓抑、詭譎。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池非遲的尖牙這兩天好像長了,不仔細(xì)看還真沒發(fā)現(xiàn)……
“我養(yǎng)的寵物,以前一直是放養(yǎng)的,不知道怎么跑回來了。”池非遲說著,拎非墨去洗手間。
枡山憲三:“……”
等等,好好說話,去洗手間干嘛?
確定不是打算洗干凈咬死?
還說放養(yǎng)的寵物?是借住在大自然家的那種?
看看,那只烏鴉都嚇得亂叫了。
非墨被池非遲拎著,感覺被拎翅膀不怎么有面子,“主人,你放我下來,要不讓我站著也行啊,被這么拎著多沒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拎雞去宰呢!”
到了洗手間,池非遲把非墨放在洗手臺上,用手帕沾了水,把非墨擦爪子,“腳上全是黑灰,看我衣服上的印子?!?
非墨任由池非遲拎著自己擦腳,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池非遲衣服肩膀部分還真有兩個黑漆漆的腳印,“我去杯戶市立飯店踩點(diǎn)了嘛!那些東西今天裝上去比較好,省得被工作人員不小心收拾了,現(xiàn)在一切準(zhǔn)備就緒!”
池非遲背對著枡山憲三,無聲說了一句‘辛苦了’,看了一下非墨的腦袋,伸出食指,按了按。
非墨:“……”
這是表示摸頭的意思嗎?
不過,它能不能拒絕手指摸頭,不能因為烏鴉腦袋小就這樣吧?
枡山憲三在洗手間外看著,見狀也就放心了,那烏鴉沒躲閃,看來確實(shí)可能是池非遲養(yǎng)的。
吃過午飯,枡山憲三提出讓池非遲陪他去個地方。
臨出門前,池非遲去量了一下尖牙,今天早上睡醒,他用舌頭感覺牙齒沒再變長了。
量了一下,整好比切牙長5毫米。
也不知道是不是卡著他的心理承受范圍來的。
雖然還在正常人范圍,不怎么像吸血鬼或者僵尸,但說話的時候還是能看到尖牙白白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