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深夜四點,槍聲和尖叫在列車穿越隧道時響起……
房間里,睡沙發(fā)的達爾西第一時間睜眼坐起身,警惕地盯著房門,慢慢移動。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路跑過去,還伴隨著幾聲槍響。
之后又是毛利小五郎遠去的喊聲,“混蛋!給我站住,別想逃!”
池非遲也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用手機給非墨發(fā)了個定位信息之后,才套上外套,起身出了隔間。
還是出事了?
他還以為沒有淺間安治背鍋,兇手就會放棄殺人了。
達爾西發(fā)現(xiàn)池非遲也醒了,看了一眼,低聲道,“少爺,出事了,我出去看看,您鎖好門……”
“沒事,一起出去看看吧。”池非遲直接上前開了門出去。
“哎,少爺……”達爾西阻止不及,連忙跟了上去。
一個房間前,冷風(fēng)嗖嗖往車廂里刮,一群乘警站了一排。
“快點停車,”毛利小五郎喊道,“然后打電話報警!”
“毛利先生,”達爾西問道,“請問出了什么事?”
毛利小五郎轉(zhuǎn)身,神色嚴肅,“不要進來,剛才有人在交誼車廂被槍殺了,兇手一路跑過來,用槍打破了窗戶逃走了!”
池非遲轉(zhuǎn)頭看向破碎的玻璃車窗,“記得兇手長什么樣子嗎?”
“是一個穿著大衣、用口罩和帽子擋住臉的人,”柯南神色也十分凝重,“沒有看清長相?!?
池非遲沒再問下去。
沒想到淺間安治不在,兇手也還是按小說劇情來犯案了……
列車停下,半個小時后,警方趕到,開始調(diào)查。
趁著警察和毛利小五郎等人集中在前面車廂和交誼車廂,池非遲打開了項鏈上的通訊器,一邊戴上洗手間翻來的手套,一邊快步來到了后面的車廂,找到了柜子里還在昏迷的淺間安治。
“主人,我到了,”通訊器里傳來非墨的聲音,“出租車也到了,東西放在隧道下面!”
池非遲沒急著搬人,“很好,說一下外面的情況?!?
“列車現(xiàn)在停在隧道外,”非墨那邊還有翅膀的撲棱聲,“兩邊都有警方的人,不太容易把人帶下列車……等等,主人,倒數(shù)第三道車廂門附近,警察剛剛撤走,門還沒鎖上,在前面的警察也看不到這里,可以從這里把人帶出來。”
“幫我放風(fēng),繩子三分鐘內(nèi)解決,我先清理一下這里的痕跡?!背胤沁t將昏迷的非赤帶出門,放到附近洗手間隱藏好,又搬著淺間安治避開人,以最快速度將人送出去。
列車外,待在破碎車窗前的警察疑惑抬頭,“怎么會有烏鴉跑過來了?!?
“因為死人了吧,”另一個警察感慨,“大晚上聽烏鴉叫,陰森森的……”
非墨遠遠飛在上空,不時嘎嘎叫著指揮。
隧道下,一群烏鴉齊心協(xié)力叼著箱子紙板、膠帶和繩子,躲開警察的視線,將箱子和膠帶放到車門附近,又將繩子繞到隧道旁的欄桿上。
沒多久,池非遲開了車門下車,及其熟練地將紙箱支起來,用膠帶把其他三面纏嚴實,把淺間安治放進去。
“嘎——!”兩只烏鴉飛過來,將兩張打印紙放到池非遲腳邊。
池非遲用最快速度封裝,把整個紙箱纏緊,還不忘扎了幾個小孔透氣,然后把拉到腳邊的繩子綁緊箱子,拉著另外一根繩頭。
隧道外的橋梁下,是一條橫向貫穿的公路。
紙箱被拖動著靠近護欄,一群烏鴉停在不遠處遮擋警察視線。
非墨飛上飛下地觀察指揮著,一直到紙箱越過護欄,被吊到下面,才長長松了口氣,“好了,主人,安穩(wěn)落地,沒人發(fā)現(xiàn),我聯(lián)系的第二輛出租車應(yīng)該也快到了。”
“清理一下地上箱子拖過的痕跡?!背胤沁t低聲說著,取下手套丟給烏鴉群,沒有一點遲疑地轉(zhuǎn)身回列車上。
從開始帶淺間安治出門,到現(xiàn)在也才五分鐘多一點。
帶著一個大男人跑過一節(jié)車廂、以最快速度封裝、再把箱子用繩子吊到橋梁下,他也累得夠嗆。
而且,這次行動計劃算是總動員了。
要是因為淺間安治失蹤,兇手放棄殺人,他還可以等列車到站后,再想辦法把人帶出去。
要是兇手還是殺了人,那么列車必然停下,非墨收到他的定位消息后,就會聯(lián)系出租車、在路邊放好錢,讓出租車將箱子繩子送過來,方便他把人送離軌道,在趕過來的時候,聯(lián)系第二輛出租車。
等箱子一類東西送到,第一輛出租車離開,他把箱子吊下去,第二輛出租車差不多就會趕到,負責(zé)‘取貨’,錢也會由非墨放在箱子上。
到荒郊野嶺來取一個箱子雖然古怪,但總比來拉一個昏迷的人好得多。
中途以簡訊通知和箱子放錢的方式,再轉(zhuǎn)幾輛出租車,一直把人送到警察廳,而非墨也會全程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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