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走,我們去對付船上其他幾頭不要命的蠢驢!”
底艙的艙板砰地落了下來,四周霎時間陷入一片昏暗里,只有甲板間的縫隙里透下斑駁的一絲絲光線,我的目光好半天才適應過來,隱約另一團黑乎乎的活動的影子,鎖鏈撞擊甲板的聲音哐啷啷的激蕩在水中。
我意識到那是阿伽雷斯,這群海盜居然把我們關在了一起。
“de…sharo…”
不算陌生的低沉鳴叫幽幽漂了過來,黑暗中長長的尾影在水面翻騰了一道,漣漪隨之朝我襲來,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眨眼,就看見身前的水面下泛起一大團海藻般的暗影,阿伽雷斯的頭顱從一圈漣漪的暗光里浮出水面,隨之整個上半身便幽靈似的從水中升騰起來。他的胸腹上橫亙著不少觸目驚心的深深勒痕,可束縛著他的幾道鐵鏈已經被掙脫了,只有腰間還拴著一道兒臂粗的鐵鏈,上面掛著一個鐵鎖,卻已形同虛設,完全限制不了他的行動。
我虛弱的動了動身體,卻連胳膊也無力抬起,只任由他伸出*的蹼爪扶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后伏□子,目光梭巡著我受傷的肋部。我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在瀕死的恐懼與劇痛面前,羞恥似乎變得微不足道,我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只是,他可以讓我活下去,阿伽雷斯有能力救治我的性命。
于是在他的唇齒咬住我的衣服撕扯的同時,我配合的用顫抖的雙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將鮮血染紅的胸膛曝露出來。那一瞬我甚至萌生了一種將自己獻祭給了惡魔,以求獲得重生的錯覺。
我感到阿伽雷斯的蹼爪攬住了我的脊背,粗長柔韌的尾巴從水中靠近而來,擠開我的雙腿,撐著我的胯部,使我的上半身完全脫離了水面。我感到自己就像騎著一條巨蟒般膽戰(zhàn)心驚,不得不如交合的姿勢一般緊緊夾住阿伽雷斯的魚尾,被他雙爪托著臀部抵在墻上。
然后,阿伽雷斯一語不發(fā)的低下頭探向我的肋部,我下意識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以免失去重心。我感到他伸出舌頭緩慢的舔著我被刀刃捅破的傷口,舌尖探進了我的皮肉里,細細的掠過每一寸裂緣。
“嗯…”
我不由得悶哼了一聲,痛得渾身痙攣,咬住雙唇才沒慘叫出聲??珊芸?,人魚唾液里含有的奇妙成分就起了作用,尖銳的刺痛在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麻的癢意,就像傷口結痂時才會有的感覺,不僅不難受,簡直可以形容為舒服。
我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眼皮不由自主的變得沉重,意識好像沉浸入一片靜謐的海洋里,任由波浪輕輕拍打著身體,慢慢的,我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才從沉眠中蘇醒過來。阿伽雷斯竟然還在埋頭處理我的傷口。我意識到是自己產生了時間錯覺,身體卻的確猶如修養(yǎng)了幾天一樣恢復了氣力,連精神也清醒了不少,不由暗自驚嘆人魚的神奇治愈力。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卻只能看見阿伽雷斯棱角分明的眉骨與鼻梁,從這樣的角度看下去,他長長的睫毛下掩住了那雙幽光懾人的眼睛,在眼瞼下暈開一片云翳似的陰影,模糊了鋒利冷峻的輪廓,那神態(tài)竟然是…溫柔的。
溫柔得如此蠱惑人心。我一時間都有些發(fā)怔。
而他卻在此時忽然抬起頭來,我的目光猝然與他撞在一塊,心臟猛地竄上嗓子眼,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該死的,我怎會覺得這只下流陰險的野獸…迷人?
不,不,這一定是頭暈產生的錯覺!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推開阿伽雷斯,跟做賊一樣心慌意亂,因為他瞇起眼盯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透了我剛才那莫名冒出來的荒謬想法。
似乎為剛才一時成功迷惑了我而得意,阿伽雷斯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頭卻并從我肋部挪開,只是咧開了兩片薄唇,笑意因唇角染著的鮮血而妖冶非常。那在我肋部游走的猩紅的舌頭,時不時的伸進傷口,又縮回他的唇中,充滿了曖昧的性-暗示意味。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