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康英說著,手指就向著甘悅胸前的傷口捅去,他滿以為在接觸到甘悅的胸口時會遇到阻滯的,然而,他的手指輕輕松松地從槍洞里捅了進去。成,人的手指一般長約八厘米到十厘米,就算手指短,只有八厘米,捅入胸口之后也足以刺穿心臟,也就是說,此時康英的手指指尖,已經插進了甘悅的心臟里。
他在微微一楞之后,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看著手指上沾的黑色的血絲發(fā)呆,啪,他又挨了甘悅一耳光,但是他什么反應都沒有,仍舊直楞楞地盯視著自己的手指,人群中也沒有笑聲再發(fā)出,大家的目光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緊緊地盯著在甘悅,半晌之后,才有人叫道:“我擦,真的是死人?”
我板起了臉孔,沖康英說道:“想必康隊長也聽過一句話,死者為大,這么做有些過了吧!”
“呃呃呃呃!”康英接過手遞過來的紙巾,擦干凈了手上的血跡,有些愧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好奇!”
“這種好奇,還是少一些好!”我說道:“你碰上的只是怨尸,要是兇尸,這一下能要了你的命,知道嗎?”之所以危聳聽,是因為我特別不喜歡這家伙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樣子,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呢!
我一晃起尸鈴,甘悅走到了我的身后,站好了。
露了這一手之后,康英對于我們的態(tài)度終于有所轉變了,招手道:“關同志,小陳師傅,你們跟我來吧,冰柜就在屋里呢!”康英他們租住的是一處民房,十分的陰暗,走著滿是荒草的院子,來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的正中央的擺著一只冰棺,冰棺里的尸體正是汪新知,透過玻璃冰蓋望過去,他的臉上結滿了冰霜,冰霜都透進肉里去了,皮膚與衣服整整地沾連在了一起,就像是已經結為了一體一樣。
他是被淹死的,找到尸體之后就放進了冰棺,因此才會這樣,我輕輕地推開推蓋,一股子冰寒之意撲面而來,我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在他的眉心,膻中穴的幾處位置按了按,從各穴位的反應來看,魂魄應該還在。
但是因為冰凍太久,他的尸體實在是太脆了,我叫來康英道:“康隊長,讓你的人燒點熱水,先將尸體泡化吧!然后咱們再進行下一步的操作”汪新知被凍得太久了,我生怕在封七竅的時候一個疏忽,將他的身體某個部位給扳下來,其它的部位還好,要是將脖子扳斷了,就麻煩了。
康英趕緊讓手下去做,不一會兒,一大桶的熱水端了上來,我和關豐合力,將汪新知抬入了熱水之中,奇怪的是,將汪新英抬入熱水中的時候,我們與他身體接觸的地方沾連到了一起,怎么也扯不下來了。
關豐將手伸進熱水里泡,但是一點作用也沒有,我讓他穩(wěn)住,沖汪新知的耳邊說了兩句什么,那種沾連之感消失了,我們的手收了回來,關豐好奇地看著我道:“你對汪師兄說了眼什么?”
我說道:“我說的是,他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無論如何都會還他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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