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走后,我便開啟了懶漢模式,晚上睡覺一直到第二天的十點才起來,早餐直接給省了,在附近溜達一圈,便吃中飯,當然不會自己做了,街邊小飯館,來一盤芹菜牛肉,就一小瓶酒,那滋味,別提多爽了。
吃完中飯之后繼續(xù)睡覺,晚上一個人在岑城的街道逛上一圈,聽著音樂,吃著小吃……唯一遺憾的是岑城人沒有什么夜生活,基本上到晚上九點就沒有人了。
我總不能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街道閑逛吧,于是,便只好回去睡覺,這樣的日子過沒兩天,我便有些頂不住了,我想去找陳柔,我想回家去看望老媽,去學校里的同學們吹牛打屁!
而事實上,我哪里都沒有去,我不能去找陳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至于回家,也是不能夠了,我是因為躲落花洞女才來義莊的,我怕我回到家里,會給老媽帶來麻煩。
本來想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的,想想還是算了,上次打電話還沒有幾天呢,老是打電話,都成媽寶了!
第三天中午,我坐在太陽底下正剪腳指甲呢,遠遠地走來一個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頭頭發(fā)的黑白夾雜著,一身中山裝,鼻梁上架著眼鏡,一副老師的打扮。
不一會兒,走到近前,教書匠抬頭看了看門上的牌額,問道:“小師傅,請問這義莊的趕尸師傅在么?”
“在的!”我從指甲里摳出了一大塊的污垢,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收獲感,本來想放到鼻前聞一聞的,見有外人在境,也就算了,有些不舍地將污垢彈掉了。
老先生你客氣地說道:“小師傅,能不能帶我去見趕尸師傅了!”
“不用帶了!”在老先生疑惑的目光中,我滿臉帶笑地指著自己道:“我就是!”
“你就是趕尸師傅??!”
“怎么,不像嗎?”
老先生將我上上下下地地打量了一遍,點頭說道:“像像像,像極了?”
我皺眉問道:“哪里像了?”
老先生頓時楞住,不明白我是什么心思,我也懶得逗他的,將指甲剪收起道:“老先生,說吧,找我什么事?”
老先生嘆息一聲道:“想請先生趕尸……”
“所趕何人,姓啥名誰,家住何方?”我下意識地問道。
“所趕之人名叫席明亮,高河村人,是我的兒子!”老先生說到這里聲音有些顫抖。
我趕緊站了起來,說道:“老先生,屋里坐吧!”
老先生名叫席中書,今年五十八歲,是附小的一名老師,教了一輩子的書了,可謂是德高望重,他的兒子席明亮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名生意人,成天東跑西跑的,結(jié)果出了意外,死了。
席中書想著落葉歸根,于是就想托我將席明亮送回高河村去!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