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亮傻了。
有些秘密,只屬于自己,不足為外人道的,而一旦被別人知道了,后果會很嚴重。
我和陳柔想要探知的秘密就屬于這一類。
長亮的眼神復(fù)雜之極,他突然推開我們,向著遠處跑去。
這一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自己不知道怎么做的事情時,都會選擇逃避,長亮也是這樣。
我要去追,被陳柔拉住了,陳柔沖我一笑道:“煩啦,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你要明白,高人是絕不可能去追別人的!”說著話沖正在逃走的長亮道:“長亮,你覺得逃得掉嗎?”
正奪路狂奔的長亮聽到這話,停住了,是啊,如果對方是鬼,他逃得掉嗎?跑去哪里都一樣,他們都能夠找到自己的,而楊文,已經(jīng)向著自己追了過來。
看著站立原地的我們,長亮又頹然跑了回來,對說我道:“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我點點頭,見不遠道路上不時有人經(jīng)過,道:“你也累了,咱們回去說吧!”
“是是是!”此時的長亮心神被奪,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我推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將燈關(guān)了,見長亮直楞楞地看著我,我指著門口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呢!”
長亮頓時明白過來,趕緊站到一邊。
我讓長亮和陳柔先進屋去坐,又搬了兩張空椅子擺在陳柔的身邊,招呼并不存在的“長亮的父母”坐下,然后和楊文一起坐下,倒了一杯水,剛要喝,又放下了。
長亮趕緊說道:“這水,沒毒!”
好吧,沒毒我也不喝了,我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看著長亮道:“怎么,說說吧!”
“唔!”長亮應(yīng)了一聲,又陷入了沉默,他不停地摸著狗頭,仿佛那不是狗頭,而是一個安慰球團似的。
“說啊”我有些不耐煩了,心說哥們是又不是來看你裝深沉的,再說,你也沒有多好看啊,再帥能帥得過我么?
“唔!是這樣的!”長亮開了一個頭,似乎舌頭都不知道怎么用了,良久之后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抬頭看著我們道:“雪獅救過我的命!”
這么沒頭沒腦一句話,要外人聽來抓瞎,我們心里卻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過,知道歸知道,這時候還是要裝一下糊涂的:“雪獅是誰?”
說起雪獅,長亮的話多了起來:“雪獅是我小時候養(yǎng)的一條狗,與白獅差不多!”說著輕輕地的撫摸了一下狗頭,接著往下說道:“那一年我十歲,地去河邊釣魚,結(jié)果落水了,是雪獅將我水河里拖上來的,如果不是它,我早就被水沖走了,也許一天,也許幾天,尸體被某個水壩攔住,早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