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陸佑霆心臟莫名梗痛。
隨即,他自嘲地笑了。
他怎么會對這種貪慕虛榮,對姐姐見死不救的自私女人心痛。
一定是結(jié)婚時間長了而產(chǎn)生的錯覺。
在簡思的一再羞辱下,葉卿卿的臉色差點繃不住,委屈巴巴的看向陸佑霆:“霆,妹妹不答應(yīng),我該怎么辦?”
陸佑霆淡淡道:“我會讓陸崖繼續(xù)給你找合適的骨髓。”
下之意,這件事就此作罷。
“可是……”葉卿卿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匹配度高達(dá)百分之九十的骨髓。
她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陸佑霆眼底閃過一抹煩躁,俊臉被冷肅籠罩:“我不喜歡強(qiáng)迫別人?!?
見他態(tài)度強(qiáng)硬,葉卿卿不敢再說下去,低下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扭曲猙獰。
讓她放棄。
不可能。
不管用什么辦法,她都要得到簡思的骨髓。
……
簡思托著行李箱走出臥室,看著緊閉的書房門,胸口堵得發(fā)酸,手不知不覺撫上平坦的小腹。
再見了。
她愛了十年的男人。
以后就只剩下她和寶寶相依為命了。
簡思深吸一口氣,逼回眼淚,拖著行李箱離開這個住了兩年的地方,開車來到母親臨終前留下的小公寓。
從后備箱拿行李時,突然有人從身后捂住她的口鼻。
緊接著,一股刺鼻的香味灌入鼻腔。
她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渾身沒勁,強(qiáng)撐了一會兒后終究抵不過黑暗的侵襲,身子一軟,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劇烈疼痛下,昏迷中的簡思發(fā)出痛苦的細(xì)碎呻吟聲。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灌了鉛一樣,只能聞到濃郁的消毒藥水味和淺淺的交談聲。
“先生,夫人懷孕了,如果強(qiáng)行進(jìn)行骨髓移植,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確定還要繼續(xù)嗎?”
“她懷孕了?”
是陸佑霆驚訝的聲音。
簡思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的想開口告訴陸佑霆,她是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不顧孩子的安危去救葉卿卿。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是的,懷孕應(yīng)該有一個月了?!?
簡思以為不管陸佑霆怎么冷血,怎么討厭她,但是為了孩子都會放過她。
可惜她大錯特錯。
“卿卿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繼續(xù)手術(shù),不準(zhǔn)停?!?
他的話猶如利刃,狠狠扎進(jìn)簡思心窩。
她怎么都沒想到,陸佑霆居然如此冷血。
為了葉卿卿,可以不顧親自孩子的性命。
“可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她和孩子的賤命怎么比得上卿卿,我只要卿卿健康。”
狠絕的話,徹底將簡思打下無底深淵。
心臟傳來劇痛。
有什么灼熱的東西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從未有過的絕望將她包圍。
這一刻,她終于知道,什么是心如死灰。
她想逃,想喊救命,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冰冷的手術(shù)器具進(jìn)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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